这种石头似的脾气,以及冰块似的性格,不就是硬邦邦的。
“星期六,这边都没有卖早餐的,你是不是打算吃红薯混过去。”程远一边走过来追上她,一边在自己的包里摸摸搜搜的,不知道想要找出个什么。
乔芸樱想告诉他自己带了一口袋的好吃的,她又不是什么科学怪人,搞起研究来就忘了时间、空间。
可是她看出程远是特意准备过的,便没有提自己斜挎在身上的包,而是盯着他的手,等一个结果。
“算了,一会儿拿出来都冷了。到公交车上再吃吧。”程远说着又把包的拉链拉上了。
乔芸樱:“……”
“走啊。”见她不动,程远再一次觉得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刚刚你不是还好像赶着去救火似的吗?这会儿又不动了?”
该不会是冻傻了吧?
乔芸樱心想,跟他也不熟,
那些吐槽他的话就省了,免得说太多话,吸了寒气进身体。
他想跟着就跟着吧,一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到时候就是寒假,想到很快能见到老朋友们,乔芸樱觉得三十天也没那么难捱。
她重新团紧自己,朝公交车站走。
空旷的校道上,强劲北风迎面而来,吹得乔芸樱睁眼都困难。
两人相对无言的走到了公交车站,又像陌路人似的,各站开一边等车。
好不容易等来了公交车,乔芸樱飞快的躲进了这个温暖的小小空间,但身后的程远却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同学,你要不要上啊?”售票员看着抬了脚又放下的程远,一脸茫然。
“……上。”程远铁青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好像是去赴死的劲头,踏上了公交车。
车上没有乘客,乔芸樱选了第一排座位,程远不想挨着她,准备去后边一点,结果司机急性子,一脚油门下去,程远没站稳,啪唧就在乔芸樱旁边这排坐下了。
“唔……”空空的胃痛骂了它的主人一句,而程远无可避免的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呜咽。
售票员一边过来收钱,一边从存放东西的小篮子里拽出一个黑塑料口袋给程远,“别吐车上啊,今天出车早,没带煤灰,你要是吐了,我们这后面二十几个站都没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