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其实他真的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脆弱。
他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生命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些用来除杂草的农药明明很不好用啊。
祁初十听乔勇抱怨过的,说那玩意儿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是它进入了人的身体里,却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农药一旦摄入过量,就会快速夺走人的生命。
任凭这个人生前有多少责任在身,有多少未竟之事,有多少放不下的人,都无法和死神谈判。
祁初十抬起手臂,将乔芸樱环进了他的怀中。
“真真假假,就像做梦一样。”他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
天边墨蓝一片,清扫了最后一丝残阳。
清凉的山风吹干了祁初十身上的汗,他不大稳定的体温,终于跟着乔芸樱的体温一起调回了正常恒定的区间。
祁初十自己都说不清,他是怎么做到人还站着就在乔芸樱身上睡着的。
还是宋老
头实在看不过去,怕乔芸樱维持这个动作太久,会累伤筋骨,噔噔噔的跑下楼,亲自把徒弟喊醒。
“几点钟了?吃饭没得?谈恋爱也要讲时间,你要累死人家小姑娘啊!”宋老头呵斥道。
祁初十迷蒙的清醒过来,往后退了半步,但旋即又重新上前。
他扶住乔芸樱的肩膀,声音比夜风更轻,“受累了,走,回家。”
两人说走就走,还是大黄狗看不过眼,汪汪叫唤,乔芸樱才从腿麻的难受中缓过神来,扭头冲宋老头挥挥手,“宋爷爷,我们走啦。”
宋老头冷哼,心道自己收了个眼里只有媳妇儿的徒弟,不过他因为没那么担心祁初十了。
或许有些话他不愿意说给他听,但说不定愿意说给乔芸樱听呢?
只要有人陪在他身边,不让他想得太极端就好。
而在回乔家的路上,祁初十的脚步走得很慢。
月色照得四周围挺亮的,可他像护着瓷娃娃似的护着乔芸樱,怕她被绊到,怕她摔跤。
乔芸樱明白,他此时或许就是需要抓住点什么。
所以哪怕祁初十的体温对于她来说,有些灼人,她也没有试图抽回自己被他捏住的手掌。
她知道他们这样看起来很像在恋爱,可在她觉得现在不是避嫌的时候。
祁初十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他现在需要帮助,那作为朋友,她正该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