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都是行动力超强的人,定好了计划,当晚就决定出发。
大家都吃过晚饭,翘首等着太阳下山的时候,乔芸樱托腮看着天边,饶有趣味的笑:“祁飞跃跑青镇去了,没赶上,算他运气不好。妞妞也不争气啊,偏偏就是这两天中暑。要是她一起去,不知道多好玩呢。”
祁初十没认为这次是好玩的事,为了能够准确的一击即中,他冒着被蜜蜂群蛰成蜂窝煤的危险,特意捣了个蜂窝。
收集了足够的蜜蜂,又网了些蜻蜓,捉了些蜘蛛,准备得齐齐整整,祁初十这才安心。
出发之前,宋老头拿了不知道什么植物碾成泥,再混合了水,兑成的黄绿色液体,要求他们三人都抹满全身。
“这味道是难闻了点,但它好用啊。涂了这——”
“呕!”
乔芸樱不由自主地发出的干呕声,打断了宋老头的絮絮叨叨。
宋老头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个小姑娘真的有多厉害呢!看看你!一点点药水都受不住!”
“您这是药水吗?!”乔芸樱瞪着眼睛质疑道。
这味道,像是混合了腐肉、泥巴和发酸的草汁等臭东西,甚至细细闻,还能闻出腐乳的味道……
呕!
乔芸樱又一次没忍住,差点
就把美味的晚饭给吐了出来。
她擦去满眼无奈的泪水,抬起头来,见到祁初十像没事人似的,满手都淋满了黄绿色的汁液,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你这也……呕……”
“我跟你说,对付这种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一口!”宋老头像恶作剧得逞似的大笑,“你这小姑娘,见识还是太少咯!”
喝一口?!
乔芸樱觉得宋老头简直就是在故意整自己。
“小乔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就算了吧。你留在家里。我刚刚看了,柜子里还有绿豆汤,你熬点绿豆汤,等我们回来,怎么样?”祁初十微微笑,黯淡的夜色似乎都遮不住他笑容中的明媚。
乔芸樱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面颊,“我怎么感觉,不带上我你就这么高兴?”
祁初十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宋老头和乔兴荣也在这个时候帮腔,“捉个蜈蚣而已,我们三个人够了!你在家里守着,要是我们但凡受了伤,你还能接应。”
“我——”乔芸樱还想再争取争取,哪知道宋老头玩赖,拿着打开了瓶盖的汁液熏她。
乔芸樱最终只得放弃,然后目送收拾完毕的他们出发。
捉蜈蚣小队出发后,
这个夜晚显得更加漫长。
乔芸樱后来又再次尝试和那种臭味汁液和解,可惜……结果和之前毫无二致。
“喝一口就不觉得恶心了?”乔芸樱把汁液瓶扔得远远的,再也不想多看到它一眼。
但她忽然忍不住想,祁初十是怎么练出这么强的忍耐力的?
父亲的耐力她是知道的,因为爷爷在世的时候,一度病痛缠身,常年卧床,大小便、以及犯病时咳出的污秽,都是大伯和父亲在清理。
父亲早早的就能扛住很多味道的侵袭了。
可是初十呢?
野外的环境那么自由,会有什么臭味锻炼他?
等得实在无聊了,乔芸樱走出草屋,在新屋的地基周围打转,观察地势。
西边有一块地,长满了杂草,显然是一片野地,可是土壤又不肥沃,而且还比周围的地势要低。
乔芸樱坐在土包上,大胆的想:这里要是能挖成一片池塘,往后就可以在家门口养鱼,奶奶想吃鱼,随时都有鱼。
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乔芸樱又沿着主路来回走了一趟,想象着这里未来变成水泥路,又变成柏油马路的情形……
一番番打发时间的活动结束,乔芸樱回到小草屋,这次没坐多久,就听见他们回来的动静。
“怎么样?”
乔芸樱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团蜷缩起来的、铁红色的多足生物。
蜈蚣!
“果然带着初十就是不一样啊!”宋老头哈哈大笑,笑声如雷贯耳。
乔芸樱忙拍打他的手臂,“大半夜的,您笑成这样,多吓人啊!”
“你管我呢!他们要是嫌我吵,自己会来打我的!”宋老头不以为意,揪着到手的大蜈蚣,在草屋里高兴转圈。
“都没受伤吧?”乔芸樱仔细检查着父亲和祁初十身上,生怕有遗漏。
宋老头摆手,“受什么伤?不仅没受伤,还给你打了只大鸟回来当宵夜。”
“什么大鸟?”
乔芸樱刚问完,就看见父亲缓缓打开了一个竹筐子,“过来看。”
“说也奇怪啊,这捕鸟的陷阱我放在山上多少日子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