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居然还真在这!”乔兴荣松了口气,却又生了一肚子气,“大晚上的不睡觉,乱跑什么!”
“我们……”黑妞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对劲。
“先回家吧。”乔兴荣看着孩子们微妙难测的神情,把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可乔芸樱却觉得,此时不能用沉默来解决问题。
她打心眼里相信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干出此等龌龊卑劣的事,但光是她一个人相信还不够,她不希望伙伴们心中存在对父亲的怀疑。
所以乔芸樱毫不含糊的问道:“爸,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乔兴荣哭笑不得,“你周叔叔不太会骑单车,半路上摔了一跤,我磕破了头,他摔伤了手肘。”
说起这个,还不是因为这两男人归家心切。
他们两人要是想在羊倌村的老房子里将就一晚上,简单搞搞卫生,收拾出一张床铺来也能睡。
奈何他们一个牵挂妻子,一个牵挂孩子,披着暮色,一路急匆匆的往白马村赶,所以才在路上被一颗拦路石暗算,连人带车翻滚在地。
乔兴荣看伤口不严重,就找老乡家讨了点井水,简单冲洗,清理了伤处,就继续赶路回家。
这纱布是回了村子之后,燕子婶婶
看这两个粗糙的大老爷们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连声数落了他们一遍,又强制性的给他们上药,然后贴上的纱布。
做完这一切,乔兴荣就匆匆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
乔兴荣下意识的以为女儿今天特别乖巧,结果看到乔老太面色不佳的自己挪着轮椅从屋里出来。
随后他就得知了乔芸樱他们几个去了西山的事。
乔兴荣心急不已,差点和乔老太吵架,好在理智拉住了他。
他连在家喝一口茶的功夫都没留给自己,十万火急的出门去找孩子。
结果他意外发现,今晚来西山的人还真不少!
乔兴荣不清楚这些人想干嘛,但他也不想和他们打照面,干脆就在山脚下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姑且等着。
等到基本上没人再靠近村子进西山的这条道,他才抓紧时间快步上山。
哪知道,孩子们看到他居然不像平时见到长辈时那样面露惧色,而是……
好像在看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
乔芸樱接着问道:“那您昨晚这个时候人在哪?”
“当然是在家里。”乔兴荣心觉奇怪,但还是答了。
“谁能替您证明?”
乔兴荣愕然,“你哥啊。”
乔芸樱的眼镜一下就亮了。
对啊,
幸亏爸爸和堂哥现在还睡的同一间屋子!
可是,话说回来,哥哥平时睡觉睡得那么沉,他又怎么能保证身边这个人没有半夜偷偷溜出去?
乔芸樱还想再问,而这一次,乔兴荣把主动权抢了过来。
“外面太冷了,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嗯。”
乔芸樱心事重重的走在最前头,黑妞追上去,和她并肩而行。
“乔乔,我觉得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爸爸。”黑妞信心十足的说。
乔芸樱依旧惆怅,无言的摇了摇头。
“初十哥也相信叔叔的。”黑妞搭上乔芸樱的肩膀,“虽然很多细节都巧合的重叠了,可是我们心里清楚啊,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况且,如果你爸爸真的喜欢豫吉婶婶,他应该会用更好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心意,而不是趁人睡着偷偷摸到人家床边,对吧?你是他的女儿,如果连你都不相信他的话,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乔芸樱。
是她偏执了,一心只想着如何在朋友们面前证明自己父亲的清白,却忽略了父亲此刻面对他如此冷淡疏远的态度,会是何种心情。
乔芸樱飞一样的步伐骤然停了下来。
“爸,你头还疼吗?”她回过身去,柔声询问。
乔兴荣怔了一秒,
而后露出开怀的笑容,“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卸下了心事,乔芸樱的脚步都不似先前那么沉重了。
到了家,乔芸樱把所有的事情给乔兴荣说了一遍,再加上乔老太和乔兴荣耳语的几句悄悄话,乔兴荣全明白了,脸色却好看不起来。
要不是几个孩子在,他这会儿肯定已经骂出了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干出这种x狗不如的事情!
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你们三个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查。”乔兴荣负责任的说道。
让少年人去对付流氓,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