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祁初十细品着乔芸樱给出的理由,尚未完全接受。
“怎么,难道初十哥你不愿意我去你们家啊?我们可是共患难的好朋友,你不能这么小气啊。”乔芸樱佯装插科打诨。
祁初十立马摇头,“不是。只不过……”
“没关系的啊,大家都是一回生、两回熟,就算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会主动找话和他们说的嘛。”乔芸樱笑得没心没肺。
可她心里是有谱的。
祁家既然会派人来找回祁初十,那说明他们高低还是在乎全家上下的名声的。
那他们必然不会当着面把替他们家“正名”的人给扫地出门。
当然,她也知道,她在的时候,祁家人并不会原形毕露。
装装样子谁不会呢。
可是他们愿意装样子,就说明,他们是接受群众监督的!
那么她就去做这个第一个监督他们的群众!
此时的祁家上下,也在紧锣密鼓的张罗晚饭。
祁家一大家子人,吃顿饭都比乔家要热闹上许多。
祁大顺,也就是祁初十的大伯,和媳妇张猛军养育了四个小子。排第一的就是祁飞跃,接着是祁飞翔,以及一对双胞胎,祁向东、祁向南。
祁向东和祁向南都才七岁,正符合了老人们常说“七岁八岁狗都
嫌”的老话。
这两小子平常就爱往祁初十房间里钻,把能败坏的东西全都给他整坏,然后溜之大吉。
后来祁初十房间里坏了的东西全被扔光了之后,这兄弟俩就开始执着于给他添点新东西。
比如藏在枕头下的死蛇,又或者放在装衣服的箱子底下的死老鼠。
反正大祸不闯,小祸不断,拆家捣乱全凭本事。
大房一家六口,是人最多的。
二房相对人丁稀疏,因为老二祁二聪打小身体不好,和媳妇结婚四年,才好不容易生了祁平安。
三房就更空了。
祁老三已故,老三媳妇失踪,就剩下祁初十。
不过,由于祁家生的全都是儿子,村里有些人家还是很羡慕他们的。
如若祁家人没有全体迷信至极,说不定他们在村里口碑还挺不错。
这会儿,几个大小子都在等着开饭。
祁向东、祁向南打弹珠、玩泥巴,疯了一整个下午,这会儿叫吃饭了,他们俩说是洗过手,可指甲缝里还脏得吓人,于是被张猛军拎着后颈教训。
祁向东是个滑头的,眼看着要挨骂,赶紧提了最能让他妈分心的事,“灾星真的要回来吃饭啊?”
“你要死啊!”张猛军哗啦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祁向东的背上,“有你什么事!轮得到
你问吗!”
“你小声点。”祁大顺揉了揉被媳妇吵痛的耳朵,“外边人好不容易能少说两句,你又开始了?”
这话张猛军就不能忍了,“祁大顺你这话什么意思?说他是灾星也不是我带头的,你怎么全赖我头上?你到底姓祁还是姓赖呢?”
徐秀兰赶忙端着菜过来劝架,“嫂子,大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呀……”
“他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张猛军感觉跟王小莲吵了两架之后,自己的嘴皮子都比从前溜了,骂人吵架不带打磕巴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跟你说了他是什么意思啊?”
“老大媳妇,孩子们都看着呢。”祁老头看不下去了,叹着气劝道。
徐秀兰赶紧趁这个机会往旁边去,胆怯得宛如一只鹌鹑。
张猛军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抓着祁飞跃跟她一起上厨房端饭。
祁飞跃已经习惯了,只要他爸妈拌嘴,倒霉的肯定是他。
他习以为常的就跟上他xx的步伐,还打算学学他弟那套,给他妈拍拍马屁,哄她开心。
这话正憋到嘴边,忽然,余光里闪出两个人影。
祁飞跃望过去,就望见了并肩走上院坝的祁初十和乔芸樱。
几天不见,祁初十好像又长高了,
而乔芸樱似乎又瘦了点,两人站在一起,居然还挺相衬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祁飞跃也觉得挺奇怪的,但他的理智马上就被“祁初十回来了”这一条重点完全压倒。
“胆子不小啊。”祁飞跃笑了笑,并成功的把要拍马屁的事情忘诸脑后,心里开始萌生出一石二鸟的整人计划。
由于祁飞跃过于坦诚,那点心思全部都挂在了脸上,乔芸樱一眼看穿了他那几根坏肠子,冷冷一笑。
“回来了就过来吃饭吧,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让全家人等你啊。”祁老太眉头直皱。
人没回来的时候,她盼着人回来。
人回来了吧,她又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长了虱子似的,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