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
昭宁狐疑地看向余润平静的神情,深觉得自己刚刚的是个错觉,那个傻呆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让人觉得危险的感觉。
昭宁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你这种书呆子,略知一二也是正常的,毕竟一心都在圣贤书上头了。”
晴天白云,一览无际的蓝天下,昭宁枕着树枝,有些无聊地想要跳过话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住,直直地看着余润。“你真的只会一点点?”
余润认真地点头,一旁放风被迫观看两个小学生谈恋爱的影烈很是认真的摇头,心里直想要拆台。
毕竟他可是奉主子命令查过余润底子的人,这家伙一副软绵绵的羔羊似的表面上是什么样的黑心肝,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别看这家伙笑得温润,其实上在整个皇城,知道他底细的私底下对他的称呼都是“鬼医”,之所以说是鬼,同谐音诡。
一来是说此人医术高超到诡异的地步,甚至可以从鬼神手下抢人,能医死活骨,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治。二来是说他的性子十分诡辩,阴阳莫测,是救人还是杀人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只凭喜好救人。
听闻他杀的人不
比救的人少,这医者仁心或许只对着昭宁吧。
扯远了,说到这人的画画技巧,影烈心有余悸,他曾经扫过一眼,那画技叫一个炉火纯青,哪里有这会儿装得一副很菜鸡的样子。
但是让人更加注意的应该那满屋子都是昭宁的画像,从小时候掉牙的到昭宁远走北疆,无一不是昭宁,这等心思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城府可谓是极其深的。
看着占据上风的昭宁其实在一步步地踏入狼口,不过自家主子不开口,影烈自然也不会掺和到两人的感情之间去。
于是乎,这会儿看着昭宁屡屡挑衅余润,余润还是一副好脾气烂好人的模样,余润就觉得有些牙疼。
影烈默默地同情着昭宁公主,但是也就只到这等程度,多的他是不会多说的,毕竟他就是一个放风的,这些好戏他都是被迫看的。
影烈贱兮兮地想着,目光不斜视地看着这处好戏。
不远处的昭宁一股子坏水看着余润,笑眯眯地说道,“那肯定不指望你了,想来你也画不出什么好画。”
“昭宁公主若是想要学习,余某自认可以教习一二。”余润眸光一闪,温和说道,“若是
教不好,还请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昭宁怀疑地看向余润,似乎有点不相信,看着余润目光微闪,她可没错过,他肯定是不会教学,打肿脸充胖子!
肯定是她的激将法起作用了。
那是不是可以看看余润出丑了?教不好学生,作为一个较真的书呆子而言应该很难受吧,到时候受到了打击,对她失望就肯定不会再跟着她了!
仿佛找到一个远离这个粘人精的新方法,即使很不爱学习的昭宁也不得不动心了。
“那本公主正式决定聘请你做我的文墨先生!”昭宁兴冲冲地说道,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就别呆在我身边了。”
余润看着昭宁,似乎是无可奈何一般,在其注视下妥协了点头,“如公主所愿。”
昭宁露出奸笑的表情,又在下一刻立刻收敛了,讪笑着在余润疑惑的目光下兀自解释道,“我就是、就是觉得找到个好老师比较高兴哈,庆祝一下哈。”
昭宁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余润身边,“来,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谁敢反悔谁是小狗。”
余润眼前闪过曾经的画面,目光微顿,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书呆子,
赶紧的。”
催促声让余润回过神,他珍视地勾住那白皙的尾指,如果这能让昭宁主动靠近他,怎么做都是值得的,余润心里想着。
“盖章!”昭宁大声说道,脸上洋溢着恣意明媚的笑容,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有着笑意,只是这笑容后面的小心思就各自不相同了。
而亲眼见证这一幕的影烈感慨道,“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古人诚不欺我。”
影烈重重地叹息一声,“合该让影黎也过来瞧一瞧,也该让影黎知道,只有他才是可信的,用的都是最真实的一面,不加以隐瞒。”
若是影黎听到,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但绝对不会是影烈想象中的。
旅程并不算长,这次的路线与之前的不尽相同,之前为了绕去北林换了路线,所以他们并没有经过这个峡谷。
整个峡谷仿佛一座大山被斧头劈成两半似的,格外的陡峭笔直,瞧着那峻峭的岩石,都让人望而生畏。
穿过峡谷之前,影烈等人连夜勘察了附近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埋伏后方才前行,只是他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峡谷只能容得下两辆马车的宽幅,两侧都是茂盛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