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宴武力解决了最顽固的分子,这工作顺当了,大家都执行,也就没那么多的怨言了,虽然老祖宗的规矩要紧,但这命也只有一条不是吗。
对于几个难啃的骨头,死活不肯松手的,萧江宴直接派人抓了起来,软禁在一处地方,他很想直接了结了这些人,但是碍于自家小姑娘的吩咐,萧江宴到底没见血。
有的人虽可怜却也无知地可恶,便说下面这一位,直接将人藏在了地窖中,被挖出来后还拔刀想要伤人。
“你们这些狗官,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现在我儿子死了,你们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妇人披头散发,神情狼狈的破口大骂,手里抄着两把菜刀,护在已经开始走腐臭味的尸体前,毫不退让。
“我儿子便是成了恶鬼也不会伤我分毫,我怕什么!”抱着尸体的妇人,性子烈得很,“你要想动他,便先把我杀了。”
想要强行将人拉开,不料这妇人居然直接把刀夹在自己脖子上,步步紧逼,嘶吼,“你们动手吧,杀了我!”
萧江宴看着发疯的妇人,目光普通冷血的冰刃一般。
影烈正在等着
自家主子的吩咐,平日里主子遇到这种唱反调的不都是一刀结果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你儿子都被砸成烂泥了,焚烧了还能给你捡点骨头,你这不识抬举的图什么呢。”影烈不耐烦地看着妇人,“赶紧的将人交出来。”
“你闭嘴,我家阿祥要体体面面地才能投生,他生来是个聪慧的,先生都夸他有悟性的孩子,他是未来的状元郎,下辈子也一定是。”
妇人摸着那用草席裹起来的尸体,十分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影烈被喷了一脸口水,抹了脸差点忍不住拔刀。
“尸体腐烂也是被虫蚁所食,有何区别。”萧江宴看着她,“体面可以允你一套新衣,得体地火化。”
妇人突然跪地磕头,额头都见了几分血迹,说她疯了瞧着又是正常的,但这做的事情委实让人难以理解。
“麻烦。”影烈嘀咕一声跟着萧江宴离开。
这尸体腐烂的气息可不好闻,但在这火化场烧都烧不干净这味道。焚烧的地方四处弥漫着尸油的乌黑,稍微胆小点的若是见到估摸地做上好几日的噩梦。
萧江宴刚到,就有人汇报今日焚
化尸体的数额,除了无人认领的,大都是装了一个坛子,予以最后的体面。
白布条在空中漂洋,哀乐声音不绝。
“回来了。”沐苏苏等到萧江宴回来已是半夜了。
“怎么不早点歇下。”萧江宴心疼道。
萧江宴唯恐那味道熏到自家小姑娘,特地沐浴了才回来的,没想到屋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沐苏苏裹着薄毯子等着萧江宴回来,她送上一碗见到的甜粥,“我不困,你先用些吃食再歇着。”
萧江宴看着她耷拉着的眼皮,明显是困极了的,这会强打起精神罢了,想到这里他更是心疼了,“好。”
吃完饭他抱着小姑娘上床,轻声道,“睡吧,我陪着你睡。”
身边有安心的气息,沐苏苏本身也困乏了,听着后背那稳健的心跳频率,熟悉的调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的傻姑娘。”萧江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小姑娘揽在怀里,神情十分温柔。
灾情很快抑制住,太子和七皇子的名号也扬名天下。
昭宁回了宫再出来便不是那么容易了,一时半会是脱不了身了。太子的是美名,七皇子的却是悍气远扬。
这时候都
谁知道七皇子说一不二,敢反抗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太子是真心为民着想。
“说什么尸体会有瘟疫,这几百年来都没听说过的事情。”
“瘟疫什么的不知道,但是七皇子不敬祖宗是没得辩驳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说改就改,不就仗着自己是皇子。”
“要不是那刀子架在脖子上,谁会愿意将尸体送去烧了,这烧了可就真什么都没了。”
过来看难民情况沐苏苏听到有人嘀咕的时候十分不服气,恨不得一个人上去跟人吸干净脑子里的水分。
越听越气,沐苏苏黑着脸看着这些说风凉话的,“若真的发生瘟疫,你们还有命在这里吃饱了撑的扯皮?”
几个人看到正主,讪讪地闭了嘴,沐苏苏阻止不了这种舆论,眉眼都带着几分怒气。
好言相劝不行,不来硬的这群欺软怕硬的会妥协吗,她并不觉得萧江宴做错了,这些人不识好歹罢了。
“只要娘子懂我就行。”萧江宴说道,惹来沐苏苏疼惜的目光,心里却是在想,幸好他忍住没屠了这群废物。
事情结束,太子定时要启程回宫复命,沐苏苏和萧江宴便接着南下。
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