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大颗的泪珠仿佛连串的珍珠,直直落下,湿热的泪水仿佛烫到他心头。
萧江宴终是没忍住伸出手接住那滴落的泪珠,挺拔高大的身躯微僵,一滴接着一滴仿佛灼在手心一般,烫。
“呜呜呜,谢、谢谢你。”带着鼻音的声音软糯委屈,沐苏苏仿佛要将一切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萧江宴从不知道,本来被娇养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可是他现在
无法脱身,没办法带她带身边涉险,她或许也不愿意跟着他走。
毕竟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介陌生人而已,小姑娘怎么能够这么没用戒备心,随随便便一点小帮助就这么相信。
即使这个陌生人是他自己,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哭得这么让人想要欺负,若那人生出坏心一介弱女子如何逃脱。
“我该走了。”天色不早了,小姑娘家里人该着急了,萧江宴心里再不愿意,但明面上还是说得很坚决。
闻言沐苏苏的身体顿住,眨掉眼眶的泪水,小声地嗯了一声,眸光暗淡。
萧江宴将竹伞放在她手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回来找你的。”
即使知道自己说这话十分的不妥当,还会吓到小姑娘,但是萧江宴还是没忍住说了。
不管到时候小姑娘记不记得自己,这般娇贵的小姑娘他护着了。
理智告诉他说这话太冲动了,但是他的心里便是这股子强烈的信念。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荒唐,对一个一面之缘的姑娘,自己竟然完全无法看到她受半分的委屈。
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确认自己有一瞬间阴暗地想要把这唯一牵动他心弦的小姑娘藏起来占为己有,但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