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南城的一封信打破这个僵局,是施燕扬的消息。
沐苏苏捏着信件的手微微发紧,看着里头的内容,感觉头都大了。
有一窝土匪流窜到绵岭镇,还待了数个月,这个消息可谓是震撼。
一群人藏在眼皮下这么久还没被发觉,想要揪出来可是一项大工程,如果之前的推测可靠的话,一群藏在深山老林的山匪,不头疼才怪。
这般也能说清楚为什么林家长子为什么会突然死亡,定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这要说到之前大伙子说的一个八卦,关于林业的生母的故事。
林家长子林业的母亲被休弃的时候林业已经知事的年纪,自然不肯罢休,几次的纠缠让林耿觉得是林母怂恿的,更是没了好态度。
林母被伤透了心,决绝地离开绵岭镇,却在半路被山匪劫财,一条命也丢在那里,追出去寻找母亲的林业找到的就只有一具衣不掩体的尸体。
瞧见母亲那悲惨的死法,林业不知是痛恨自家的父亲,更恨那些山匪,但是年幼的他没有父亲的帮助对嚣张的匪徒能做什么,即使有心也无力。
故而林业若是知道林家与土匪合作的事情,必然
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之前沐苏苏就挺奇怪知县怎么可能那么快放走其余的林家人,除了金钱,肯定还有人对其施压。
不过对于一介知县,得知一群山匪蜗居在此,怎么都不会安心吧。
“施燕扬竟然没将这件事告知知县?”沐苏苏喃喃出声,眼里有几分猜疑。
或许施燕扬根本不相信知县会对此事不知情吧,这群土匪穷凶恶极,杀人无数,很不幸劫杀了南城的一大户的小姐,这才遭到这般的追杀。
施燕扬已经追了这群人很久了,所谓狡兔三窟,那群山匪也是走投无路才被逼到这方天地。
良久,沐苏苏提笔写了封信件给人送过去,告知土匪藏在深山的猜疑和林家二子的异常。
“娘子,你在看什么?”大哭包哼哧着凑过来,蹭了蹭沾着笔墨书写的沐苏苏。
笔墨在纸张上晕开一大滴的墨汁,偏生大哭包还凑得更近,似乎想要看明白沐苏苏写的是什么东西一般,一双清亮的眼睛透着认真,仿佛多看几遍就能记住了一般。
记住没有沐苏苏不知道,但是这是什么肯定是能尝出来了。
沐苏苏瞧着大哭包嘴唇蹭到墨汁,瞧着
他从茫然到惊慌,然后开始着急地胡乱擦拭。
越擦拭晕染越严重,她还没动手阻止的时候前面便只有一只大花猫了。
“娘子,苦的。”大哭包吐着舌头委屈得眼泪都开始打转了,无助地站在原地干着急,就快原地起火了。
沐苏苏无奈地笑了笑,刚刚的烦心事被这意外的滑稽被冲淡,眼里只余下大哭包了。
大哭包一看娘子在笑,以为娘子不信,更是委屈了。
“真的好苦,不信娘子尝一尝。”大哭包委屈巴巴。
沐苏苏还在想着,也就你这傻子才会傻乎乎地将脸凑到砚台上吧,这谁会想要尝试。
还在瞎想的沐苏苏恍然间便看到渐渐放大的脸颊,明亮的杏眼渐渐瞪大,嘴唇上柔软的触感仿若啃了一口椒麻,麻到心尖都在跟着颤。
“娘子,是不是很苦啊?”大哭包睁着无辜的眼睛问话。
瞳孔剧震的沐苏苏一把将人推开,嘴唇微颤,难以回神。
等萧江宴重复了一遍的时候,沐苏苏才僵着脸抬头,看到那双清澈没有半丝欲望的眼神,心里的热意减退。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推开。
十分懊恼的沐
苏苏脸上的情绪十分地严肃,萧江宴迷茫地想要凑上来,沐苏苏没能控制住身体,只是僵硬地看着他,连退后都不能。
为什么,明明他没有任何侵略力,她却仿佛被控住的木偶,难以抗拒他的靠近,当真是疯魔了,沐苏苏!
心脏剧烈搏动的沐苏苏有一瞬间感受到窒息,仿佛萧江宴的靠近将身边所有的氧气都带走了,这太致命了。
好在大哭包没有再次亲她,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慢慢退开了。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沐苏苏抿紧嘴唇,握着毛笔的手握得发白,实则心里很是悲愤,沐苏苏你在想什么。
但是渐渐趋近于平静的心脏还是暴露了她的不正常,原来萧江宴对她的影响那么大,看着萧江宴那双墨色的桃花眼,仿佛想要将她困在其中。
沐苏苏放下笔,猛地灌下一杯冷水,等到理智回归的事情,看着面前淡定的男人,牙口有点酸。
为了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特地语气很是肃穆严厉地说道,“刚刚那种事情是不能对别人做的你知道吗?”
大哭包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可是娘子不是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