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姑娘,还真是博学多闻。”
宋天歌率先与顾烟一前一后爬石阶上天蚕山。
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走在前端一点的顾烟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顾烟却仍旧装作傻白甜。
“宋大人,我可听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这幽州城的百姓可都是传言我是又笨又丑的。我这次不过是正好听闻了这个故事而已,而宋大人又提起,我也顺口一说而已。”顾烟故意开始和宋天歌你来我往地演戏。
宋天歌的步子迈大了一步,便与顾烟走在同一个石阶上,外加上宋天歌本就比顾烟长得高一些,所以他直视着顾烟,几乎是睥睨的眼神时,顾烟有那么一瞬间倒是有点心悬。
毕竟宋天歌与谢行之是同一伙的,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准备开展什么样的阴谋。
“你莫不是当真想死?”宋天歌忽然冷笑一声。
顾烟根本没有被威胁得害怕,她耸了耸肩,很淡定地接话,“ 你我皆是局中之人,要是我突然死了的话,那么你这位钦天监大人可就也要陪葬。毕竟我们现在可是系在一根绳上的。哦,对了,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礼!”
宋天歌还没有明白过来顾烟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便忽然瞧见顾烟朝下山方向跑去,边跑边喊,“不好了,宋大人发疯了!”
她的声音格外凄惨,一时倒是弄得宋天歌措手不及。
宋天歌心急,他担心顾烟的鬼哭狼嚎声当真会引出麻烦,冲过去就要拉住顾烟的胳膊。
“嘶!”眼前白光一晃,一阵凉意从手臂上传来。
宋天歌低头,只见手臂处白色的外袍上添了一道血红的伤口。
他根本来不及去处理,伸手又要去抓住顾烟,却瞧见顾烟竟然朝地上倒去,她的脸上身上沾上了黄泥。
电光火舌之间,宋天歌完全没有看清楚,之前顾烟手中的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中,宋天歌持着刀,他并没有要杀顾烟的打算,但他准备持着匕首恐吓顾烟,可匕首才刚刚伸出,就要抵在顾烟脖颈根处时,山下脚步声越来越响。
“放肆!”游牧之抬脚直接将宋天歌手上的匕首给踢掉。
“宋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要杀害顾烟姑娘吗?”游牧之将顾烟搀扶起身,护在自己的身后。
顾烟被游牧之遮挡着,她的脑袋露出了半个,看向宋天歌的眼神中溢出了丝丝嘲弄。
她第一时间将眼睛硬生生给挤得涨红,不等宋天歌出声,她直接哭出声,“游大人,救命!宋大人他好像被山神大人给责怪,他撞邪了,所以突然就翻脸,持着匕首就要杀我。”
说话间,顾烟眼眶中的眼泪,那可是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直往下坠落。
宋天歌被顾烟的演技给震惊到瞳孔睁大,“顾烟,你还在演戏?”
“宋大人,还请你与我一起去陛下面前将事情说清楚。”
游牧之铁面无私地打断宋天歌说话,全然没有因为宋天歌是格外受宠的钦天监大人就说话客气!
顾烟暗自勾了勾唇。
她便是知道游牧之跟在他们身后没多远护着他们的安全,所以趁着游牧之还没有瞧见他们俩个
的时候动手,好让游牧之出现救她。她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外加上就连老天爷都在帮衬她!游牧之好巧不巧地就在宋天歌要杀她的时候出现。
这一次,她要看看宋天歌如何脱罪!
她就不相信当今皇帝已经昏庸无能到如此地步,竟是要盲目护着一个心生不轨的大臣。
皇帝痴迷于炼丹,那么宋天歌能够炼丹,其他人也可以代替。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取而代之,成为钦天监真正的主人。
成功入皇宫,便更有可能帮助游牧之查明前太子被害案,这样一来,萧家翻案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顾烟被游牧之护着下山走到大部队驻扎的地方,而游牧之的下属则是将宋天歌守着下石阶。
“这是怎么了?”皇帝瞧见宋天歌受伤,而顾烟浑身狼狈地下山,脸色滞了滞,疑惑问道,“可是出了什么难事?”
游牧之抱拳道,“启禀陛下,方才臣瞧见宋大人持着匕首欲要杀害顾烟姑娘,幸好下官赶到及时,不然此时,顾烟姑娘怕是早就成为了宋大人手底下的冤魂。”
咚。
顾烟应和着游牧之说的话,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皇帝跟前,楚楚可怜,涕泗横流道,“陛下,宋大人原本与我约好,上山之后就想办法取得山神大人的谅解,可谁知道,不过突然起了一阵风而已,宋大人突然就疯了似的,持着匕首先是将他自己的胳膊划伤之后,又持着匕首追着我,说要将我杀了。”
“”皇帝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宋大人,可有此事!
”
“陛下!”宋天歌本想开口辩解,可哪知道,他不过是张口竟然突然猛地不停打嗝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的脸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