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王爷,你当真要去参加那舞会?”秦晚晚已经在谢景辞的面前晃悠了好一会儿,就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景辞放下书册,蹙眉,“不是叫你照顾顾烟吗?”
“阿烟她已经回顾家了,还有哦,她好像病得挺厉害的,一直咳个不停。反正我和她说两句话,她可以一直咳嗽个不停。我还真是担心她的肺是不是会咳出来。”秦晚晚开口。
她故意将顾烟的情况讲得格外严重一些,只有这样,谢景辞才会在意。
秦晚晚偷偷地打量着谢景辞,想观察谢景辞是不是情绪有些变化。
可秦晚晚没有料到,谢景辞竟然一脸淡定,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要不要这么无情?
“王爷,难道你不去看看阿烟吗?”秦晚晚磨了磨牙道,“你不会真看上了那个什么苍月姑娘吧?”
谢景辞一记冷
眼投向秦晚晚,他的确不曾告知秦晚晚关于空明以及苍月之间的事情,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秦晚晚这丫头,的确是有点吵。
“你好像很闲?”谢景辞冷飕飕道。
秦晚晚委屈地低垂着眼眸,虽然她很不想惹谢景辞生气,可她也不想顾烟一个人难过!她可是将顾烟当成好姐妹的,怎么能够不帮顾烟呢?
“我,我就是觉得阿烟很可怜。她一心一意喜欢王爷,可是王爷你呢,却是朝秦暮楚,府中一下子多一个姬如雪姑娘,现在好了,又跑出来一个苍月。这阿烟和你还没有成亲就要遭受这些,那要是成亲之后岂不是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谢景辞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秦晚晚的眼神可别提有多可怕。
“秦晚晚!”
傅衡刚进府,只觉这气温有些低,他立马发觉了不对劲,快步走到秦晚晚的身后,趁着秦晚晚就
要开口说话,一把捂住了秦晚晚的嘴巴,连拖带拽将秦晚晚带离院子。
“傅衡,你干什么!”秦晚晚挣扎着,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
好不容易将秦晚晚带离谢景辞身边,傅衡才松开秦晚晚,他没好气道,“难道你都不会看脸色行事吗?你没发现,王爷心情很不好?”
“很不好吗?我看好得很吧!不是才和苍月游湖?呵呵,晚上还要去舞会呢!”秦晚晚的语气里充满了阴阳怪气,可想而知她有多不高兴。
傅衡的眼神呆滞了一瞬,“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能有什么误会?要是王爷不喜欢阿烟的话,可以早点说,没必要这样吊着阿烟!”秦晚晚越想越生气。
傅衡嘴角抽了抽,“你或许真误会了。”
秦晚晚本就在气头上,听见傅衡一直帮谢景辞说话,更是生气,她瞪了一眼傅衡,转
身就走。
傅衡无辜得很。
他只好去前院找谢景辞,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可傅衡才将将走到院门那,便瞧见前厅站着顾烟,坐着的人是谢景辞,他立马闪身躲在了墙角。
还好他闪得快。
“王爷,我买了面具,你看看喜欢吗?”顾烟眉眼间带着笑意,将面具递给谢景辞。
她从店铺里拿来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谢景辞目光停留在顾烟身上,当瞥见顾烟脸色的确不大好,他出声询问道,“听秦晚晚说,你不舒服回顾家了,怎么倒又去买了面具?”
顾烟一怔,但脸上还是那一贯的笑,“王爷,我听说晚上有假面舞会,所以就特意送面具来给王爷。”
“你很希望我去参加?”
谢景辞直直地盯着顾烟。
他沉默着,神色复杂。
院外明明是艳阳清风,可两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条结了冰的
路。
顾烟噎住,无言以对。
这是她希望不希望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谢景辞一定要去?还是说她的意见,其实很重要?
“既然如此。”谢景辞忽然冷笑一声,“那么本王便收下面具。”
很好,顾烟要是再发现不了谢景辞生气,那她就是傻子。
毕竟谢景辞都开始自称本王了。
顾烟暗道,谢景辞的狗脾气一上来,还真是令人头疼。
咳。
顾烟忽然咳嗽起来。
原本准备离开前厅的谢景辞,倏地驻足,他皱眉转身,盯着顾烟,“老实坐着,药是不是没喝?”
嗯?
顾烟眨巴着眼眸,这谢景辞凶巴巴地关心她,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撒娇?
她故意低下了脑袋,很委屈可怜的样子。
“我没喝。”
谢景辞目光落在了顾烟的发心上,他沉默,还真是顾烟能够说出口的,将没喝说得如此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