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认识谢景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瞧见过谢景辞暴走过,眼下倒是愣住了!
这还是他认识谢景辞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瞧见谢景辞发这么大的火。
因为谢景辞在傅衡心中,一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王爷,你在说顾烟姑娘吗?”傅衡问。
“不许提她的名字!”谢景辞暴怒,一副吃人的样子。
傅衡被谢景辞给吓得咽了咽口水,但实在忍不住,又噗嗤笑出了声,“王爷,你这是喜欢上顾烟姑娘?然后发现顾烟姑娘不喜欢你?所以恼羞成怒?”
谢景辞冷冷地瞥向傅衡,沉着声音道,“你很高兴?还有我何时喜欢她?”
傅衡:“”
算了,他还是决定不过问,不然谢景辞说不定还会将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
可这大晚上的,谢景辞不睡觉,一直在他住的屋子里发火,也不是个办法。
思来想去,傅衡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谢景辞开导一下。
谢景辞轻声道,“是真的,其实我觉得顾烟姑娘肯定是喜欢你的,肯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者是顾烟生气了,不如你哄哄她?姑娘都是很
好哄的,你买一点顾烟喜欢吃的爱玩的东西,说不定她立马就不生气了!”
“呵。”谢景辞冷笑一声,“我堂堂晋王,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要向顾烟道歉?”
傅衡:“也不是低头认错,是哄姑娘。服个软,那么你们之间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谢景辞却是完全没有将傅衡说的话听进去。
他直接靴子一脱,直接就转身上了床榻。
傅衡疑惑道,“王爷,你是不是认错屋子了?这是我睡觉的地方。”
“别吵!”谢景辞闭着眼,冷飕飕地应了一句。
傅衡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好端端的,承受着谢景辞莫名的脾气,还要被谢景辞鸠占鹊巢,简直令人发指。
“王爷。”傅衡很为难,“这客栈只有这间上好的屋子了,难看床这么大,不如我们今晚共睡一床?”
“不可以!”冷静干脆果断的声音,从谢景辞的口中传出,他解下外裳,去浴房方向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傅衡很无语。
看来他不能袖手旁观,既然谢景辞不听劝,那他就从顾烟那下手。
翌日,顾府。
天色尚早,早间的灰色都还没有褪去。两盏浅色的瓜形灯在风中摇曳。
今日顾家家眷都醒得格外早,因为今日顾家家眷都要去往舟山祭拜。
舟山是遂州城的一座山,城中百姓有人过世,基本都是埋葬于此山。顾家的祖先,自然也是在舟山。
昨晚睡得迟,今早又那么老早就醒,顾烟就算强撑着,也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呵欠。
“姐姐,我们坐一辆马车吧。”顾曼瞧见顾烟,立马热情地伸手去勾住顾烟的手腕,却被顾烟一下子给躲开。
顾烟淡定道,“不好意思,我准备骑马去。”
没有料到顾烟竟然会这么说,顾曼一怔,脸色有一瞬间甚至绷不住。
但没关系,她已经和母亲安排好了一切,眼下只是请君入瓮而已。
好戏的锣鼓敲响,所有人都只是等待而已。
顾家一行人出发前往舟山,因为家眷比较多,上好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从街道上经过,自然就引起了百姓的侧目围观。
“那不是顾家大小姐吗?你看她骑马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完全让人忘记她脸上长胎记的样子。”
“是哈!你不说我都没有想起
来这回事情。”
顾烟从她们身边经过时,唇角不由翘起,是发自内力,怎么用力压制都没法淡化的笑意。
没一会儿功夫,马车便行至了树林。
已经到达舟山,只不过顾家长辈的坟墓都在舟山山顶的位置,所以车没法继续往前开,只能够下马车走上坡。
顾烟率先将马的缰绳摆好。
可她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动身,便从深山中突然冒出来一群穿着玄色衣服,戴着面具的杀手,他们各个持着长剑。
“大家小心!”有人忽然高声喊了一句。
下一瞬,尖叫声传来,因为黑衣人持着长剑,眼看着就要将顾老夫人给刺伤,但倏地,顾老夫人的跟前横挡着穆离。
穆离疼得嘴角渗出血来。
顾烟不能在顾家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武功,但她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比较飒的杀手,竟然连家奴都打不过,人已经全都跑了,仿若没有出现似的。
“这是什么?”顾曼故意蹲下身,手上做出捡东西的样子,忽然站起身,惊讶道,“这是刚刚那些杀手不小心留下的,倒是像姑娘的耳坠。”
刘氏看了眼顾曼手中的耳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