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窄,只能够容身一人,而且外围又有一棵大树阻挡,所以不是特意从外面走进来看,是没法发现有人的。
顾烟静静地等着,她倒要看看谢行之是如何跳入他自己挖的坑。
许是太过无聊,顾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正当她准备小憩一会儿时,却听见了院门外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
从缝隙中,顾烟瞧清楚了来人是谁。
谢行之一脸笑意地拥着顾曼走进院子。
边走一步,谢行之还故意俯首亲吻一下顾曼的脸颊,全然不顾身后是不是跟着下人。
顾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都是说古人是比较含蓄矜持的?眼下这般看来,传言也不是特别靠谱的样子。
不过也是,顾曼与谢行之早就不止一次苟且在一起,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王爷,你当真要与顾烟行房吗?”顾曼委屈地开口,一双明眸,蓄满泪珠,像是快要绷不住似的。
虽然泫然欲泣的样子是顾曼装出来的,但事实上,她的确很不满自己喜欢的人与顾烟这个无颜
女厮混在一起!更何况顾烟还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位置,顾曼便更为不满。
但想到,谢行之告诉她的,顾烟能够为他带来帮助,是钦天监口中的那个有助于他登上皇位之人,顾曼心里的烦躁便被克制住了。因为在顾曼心中,嫁给谢行之并能够得到他的偏爱固然重要,但与皇后之位和荣华富贵相比,很显然,顾曼一向都觉得后面的才是最重要。
“王爷,我相信你!”顾曼小声嘟囔道。
谢行之轻笑,他曲起手指碰触了一下顾曼的鼻梁,“如果不是为了皇位,我根本不可能与顾烟如此相处,我喜欢的人只有你,至于顾烟,我嫌弃还来不及!”
顾曼被谢行之给逗笑,她晃悠了一下谢行之的手,有些不舍地开口,“那王爷,你快些进去吧!”
谢行之点头,松开了顾曼,自行朝厢房走去。
顾曼则是站在院子里。
藏身于暗处的顾烟,对于眼前的情况,一时有些无语,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顾曼还准备听现场版吗?
不过也是,说不
定顾曼就等着时间够了,好来一场捉奸呢!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床榻上躺着的人是她。
没一会儿,厢房里果然传出来了难听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烟想了个法子,从空间包裹站取出了棉花球,塞入了自己的耳朵里,只有这样,她才不用听见那恶心人的声音。
反观顾曼,她听了好半晌,脸色难看至极。
直至屋子里面的声音逐渐歇下,她才转身走出院子。
顾烟却是一脸看戏的样子,毕竟她可是知晓谢行之不大行的,至于不举有没有治好,她倒不清楚。只是她之前可是下了狠手的,就算没有全废,那也差不多是残了,除非是遇到了比她还要厉害的世外高人不成。难道那个钦天监当真如此厉害?不举也能够治不成?
都说钦天监宋天歌最是喜欢研究炼丹长生不老,也这就是因为此,所以当今的燕北皇帝才会如此器重宋天歌,使得宋天歌在短短日子里平步青云,犹如扶摇直上。
顾烟瞧见顾曼离开,便悄悄地尾随其后。
瞧见顾曼竟
然离开了汤泉馆,顾烟一时诧异,但瞧见顾曼派人去顾家通知顾老夫人一群人前来汤泉馆,她便立马明白了顾曼的意思。所以这是打算彻底来个瓮中捉鳖?
真是有意思!
正当顾烟准备从另外一条巷子走出来时,却瞥见长街上竟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谢景辞吗?
等等!晋王怎么会出现在遂州的?不是应该在幽州吗?
还是她看岔眼了?可顾烟一向认为自己的视力格外好,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顾烟快步跟上,打算去追那道身影。看看究竟是不是谢景辞,又或者是长得像谢景辞的人!
而此时,谢景辞已经闪身入了茶楼。
“王爷,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没有易容就出门,刚刚很险就被顾烟姑娘给发现了。”开口说话之人,正是今日赶到遂州的傅衡。
傅衡手中晃动着扇子,笑着盯住谢景辞,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景辞轻抿一口茶,“失策!”
从茶馆二楼往下看,谢景辞当真瞧见了楼下街上走动的顾
烟。
瞧见顾烟在寻找他,谢景辞不禁抿直了唇。
“傅衡,你去将她带上来。”谢景辞忽然启唇。
傅衡诧异,一时没有弄懂谢景辞的意思,“你确定?”
“嗯。”谢景辞点头,“就说本王今日才到遂州城的。”
“也是,陛下不是说着遂州的军队军力格外衰微,然后找你来探看吗?虽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