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据消息,九王爷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游牧之已经在来荆州城的路上,大该正午左右的样子就会到。”
傅衡手里扛着铁锹,冲身边的谢景辞开口。
大雨是一阵的,眼下倒是已经停了。
谢景辞听见谢行之和游牧之的名字,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王爷,你一点都不好奇为何他们会来?”傅衡对于谢景辞如此淡定,有些好奇。
谢景辞淡漠道,“不过是想来使绊子而已,顺带着监视本王,看看本王是否能够将这件事情完成而已。呵,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将本王这个皇叔放在眼里。”
没有再多言,一群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按照谢景辞的规划,他们开始疏通已经被泥水给堵住的沟渠。
一直到天亮透了,众人才休息。
谢景辞原本想回自己营帐
的,但想想,还是去了傅衡的营帐。
傅衡刚换好衣服,瞧见谢景辞一声招呼不打,直接将帘子掀开走了进来,他尴尬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他有些看不懂。
谢景辞不是一向不喜欢与他人一起睡觉的吗?怎么好端端进来了他的帐篷内?
“本王累了,要换衣服,你先出去。”谢景辞是真的疲倦,眼睛都熬红了,他庆幸自己的包裹还没有来得及被理去自己的营帐。
谢景辞指了指自己,很是怀疑地转身走出了营帐,但他没有走开,而是守在门口。
难不成谢景辞又和顾烟吵架了不成?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有营帐不去睡,而是来他的营帐内。
“好了没!”
过了一会儿,谢景辞朝营帐内喊道。
见谢景辞并不出声,傅衡不管不顾,掀开了帘子走进去。
谁知道,谢
景辞竟然已经躺在了榻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傅衡嘴角不由抽了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放慢了脚步。
“你睡躺椅。”谢景辞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意识到傅衡似乎要上床榻,便启唇。
傅衡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但他并没有争论什么,谁让他就担心谢景辞给他爹写信,然后安排相亲呢?
只得乖乖听话!
傅衡无辜地从一旁抱了一床被褥,躺在了躺椅上,偌大的人蜷缩在那,倒是显得有些可怜。
“王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傅衡原本是有睡意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谢景辞蹙眉,“如果不当讲的话,那就不要说。”
“那我还是说吧!我觉得顾烟姑娘挺好的,如若你不把握的话,说不定会有其他人看上顾烟姑娘呢!”傅衡是听说了游牧之
将屋子租给顾烟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开始敲打谢景辞。
可傅衡却是没有听到回应,他单手撑着下巴,去看谢景辞,可他哪里晓得,谢景辞竟然闭着眼睛睡觉了!!
傅衡简直无语,这完全不就是对牛弹琴吗?
正午时分。
荆州城又变得热闹起来,因为又来了一群人,而为首之人便是谢行之和游牧之。
“皇叔!我是听从父皇的安排,前来帮忙皇叔的。不知道皇叔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人帮忙的。”谢行之瞧见谢景辞,倒是看起来恭恭敬敬。
谢景辞瞥了眼谢行之,“远道而来,你还是先休息整顿一下,毕竟这剩下的事情也没有多少。”
谢行之有些尴尬,但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驳了谢景辞的脸面,只好应道,“皇叔说的是。”
“游大人,那么你就帮衬着
皇叔!”谢行之瞥了眼游牧之。
游牧之闻言,躬身道,“是,属下知悉。”
恰在这时,顾烟领着妇人们抬着做好的午膳从高坡上走下来。
自然而然,谢行之和游牧之都瞧见了顾烟,二人神情各异。
顾烟冷漠以对谢行之,但目光看向游牧之时,倒是显得熟悉一些,不是那么冷漠。
岂不知,谢景辞瞧见了顾烟的神情变化,他眼神一冷,心中格外不爽。
傅衡与他说的话,他自然是听进去了,只不过没有搭理而已。难道真如傅衡所言,顾烟与游牧之的关系非同一般吗?
“顾烟!”谢行之热情地就要去帮顾烟的忙。
谢景辞却是冷飕飕地唤道,“行之,顾烟的名字又岂是你随便喊的?难道你不应该唤她一声皇婶吗?”
闻言,谢行之的脸色格外精彩,简直是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