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里?
快步走到顾烟的身边,谢景辞俯身将顾烟打横抱起。
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谢景辞眉头瞬间蹙起,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他走了之后,顾烟竟然和上官宴他们喝了这么多酒?
顾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是一副喝醉了的姿态,她傻兮兮地笑着,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了谢景辞的脖颈。
“这么好看!”顾烟好色的本性已经暴露,她凑近谢景辞,笑着不停重复夸赞谢景辞。
谢景辞只觉脸颊有些烫,他立马偏过头去,与顾烟保持那么点距离。
可顾烟却是尤为得寸进尺,捧着他的脸,整个脸都帖上来了,她的唇就是那么凑巧,直接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啵。
寂静的屋子里,唇碰触唇的声音,特别明显。
谢景辞的耳朵不由发烫。
顾烟却是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梦里。
“谢景辞!你怎么不笑?”顾烟嘟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在我的梦里面也还是板着脸的样子。难道你就不能
笑一个吗?”
说完,顾烟拍了拍谢景辞的脸。
诚然,谢景辞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他怀疑顾烟是不是故意的。
将顾烟打横抱着准备出门,可顾烟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直接从他的怀中溜了下来。
顾烟拽着谢景辞,不肯出门,“我不要!我要睡觉!”
说着,眯着眼睛的顾烟,竟是直接朝床榻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怎么在梦里面,谢景辞也不让我好好睡觉的?”
站在那的谢景辞,眼睁睁地瞧着顾烟倒在了他的床榻上,而且还顺带着盖上了被子,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格外流畅。
作为一个稍稍有些洁癖和强迫症的谢景辞而言,他的床榻被顾烟弄乱了,以至于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头。
谢景辞走近顾烟,伸手准备拍一下顾烟,唤醒她。
顾烟却是直接扭了个身,一把抱住了谢景辞的腰,一个用力,谢景辞硬生生被拉倒在床榻。
而且,顾烟被谢景辞床咚了!
倏地,顾烟睁开了眼睛,但仍然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好看?”
顾烟浅笑,满眼温柔地盯着谢景辞。
“一起睡觉好不好?我怕!”
说罢,顾烟已经靠在了谢景辞的怀中,抱得格外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谢景辞语塞,竟是僵住在那。
他想要起身,可顾烟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只要动一下,顾烟便格外不满意的哼唧几声。
黑色的床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下。
整个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静谧和漆黑。
谢景辞分明能够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顾烟,究竟对他有几分真心?
“顾烟。”谢景辞低声唤她的名字。
睡得正香的顾烟,只觉得吵,她松开了谢景辞,背对着谢景辞,继续酣睡,但这下倒是老实,不再动手动脚。
后半夜,谢景辞从卧房离开,去温泉池泡了澡之后,一个人持着酒壶坐在屋顶上喝酒。
同样没有睡着的傅衡,飞身上了屋顶。
“王爷,你怎么还不睡?”傅衡问道。
谢景辞手中持着酒壶,却一口酒都没有喝。
他看
了眼远处,“没什么。不过是睡不着而已。”
一听,傅衡顿时来了兴趣,“顾烟姑娘也在府上,难道你是因为她睡不着的?”
“你很闲?”谢景辞被傅衡猜中了心思,自是有些恼羞成怒,只不过他一向冷情,自然没有表露在面上。傅衡当然也瞧不出来。
傅衡立马闭嘴,不再提和顾烟有关的事情。
“今日是陛下寻你?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为了荆州难民一事。”傅衡认真道。
谢景辞轻声应了句,“嗯。”
在他还没有受伤成为不良于行之人时,曾经是征南战北的战神王爷,更是各大城镇百姓尊敬之人。
如今荆州突发洪灾,难民已经从荆州城徒步赶往幽州城,甚至有的已经进入到城中,造成了幽州城的混乱。
当今皇帝,燕北帝自然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来处理。
其一,故意想让他尽快处置这件事情,其二,便是想要试探于他。如若他不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好,那么皇帝便有更大的借口,不将兵权还给他,同时令他在百姓心目中
的分量降低。
一石二鸟的计划,燕北帝又怎么可能不安排?
表面上的兄友弟恭,而事实上,不过是比谁戴的面具更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