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少爷身上好像真的有一股怪异的味道。”顾烟故意用手挡了挡自己的鼻子,“哎呀,我这个人鼻子实在是有点灵的,沈奕,我说沈家大少爷你是不是坏事干多了,所以沾惹了不该碰的东西。譬如冤死的小姑娘?”
她记得原书中的沈奕,不仅仅是顾曼的舔狗,同时也是一个手上沾了人命的废柴。
沈奕听完顾烟说的话,先是一惊,但后知后觉便害怕起来。
“别胡说八道!顾烟,我可是沈家大少爷,我爹可是幽州城赫赫有名的沈大老板,就算你爹见了我父亲,也得给几分薄面。你竟然敢如此无礼!”沈奕呵斥出声。
顾烟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发出了笑声,“你还真是想太多!”
从广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顾烟持着匕首勾起了沈奕的下巴,“你信不信,到了晚上,那位小
姑娘的冤魂就会找上你?哎呀,到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
既然要收拾沈奕这样的人,当然得故意说出令沈奕害怕的事情。
沈奕联想到最近的确老是做噩梦,而且还时不时地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所以越来越害怕,不得不越相信顾烟说的话。
“我呢,出于好心,给你出个主意。”顾烟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她指着那两个侍从,启唇道,“你们两个人将猪血一滴不剩地全都泼你们家少爷身上,然后叫你们家少爷今晚可千万不要洗澡。待明日日出再洗澡,洗完之后前往城外的寺庙待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叫我出家?”沈奕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顾烟摊了摊手道,“这只是短暂的出家而已,难道沈少爷不爱惜自己的命吗?”
沈奕当然爱惜自己的命,所以顾烟说的这么一本正经,他
又怎么可能不相信,所以想了想,立马对自己的侍从喊道,“你们两个人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全都往我身上倒,千万不能够有一点点的浪费。”
听见沈奕说的话,顾烟遮掩着鼻子朝后退了几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当瞧见侍从们将两桶猪血一下子全都倒往沈奕身上,顾烟眉眼间立马染上了笑意,她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可以不错!接下来就按照我教你的去做,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顾烟则是悠闲地转身离开。
当日,整个幽州城的街上都在传,说是沈家少爷得了失心疯,全身上下都是猪血还不洗澡,到了第二天,便传沈奕被家人送去了城外的寺庙出家。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顾烟正窝在清香阁和沈穗一起喝茶。
二人面对面坐着,靠着窗。
“阿烟,今日你来找我,
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沈穗轻抿了一口茶,询问道。
顾烟放下茶杯,她朝着沈穗招了招手,示意沈穗靠近。
沈穗将上半身靠近顾烟,顾烟凑到沈穗的耳旁细声交代着什么。
“你确定这能行?”沈穗有些不大确定地开口。
顾烟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轻咳一声,“放心,肯定能成。”
“对了,晚晚姑娘昨日来寻你。”沈穗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她轻声道,“晚晚姑娘说,要是碰上你,然后叫我和你说一声,明日是晋王殿下的生辰,还说晋王殿下每次生辰当日都会去往幽州别宫的摘星楼。”
顾烟闻言,愣了愣。
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联系。不过既然明日是王爷的生辰,我们的计划便安排在明日。”
交代完事情之后,顾烟撑着伞离开清
香阁。
外面还在下着小雪。
顾烟原本想要去花鸟市场逛逛,为晋王殿下挑选一点比较好看的盆栽的,毕竟她每次去晋王府的时候,都能够瞧见谢景辞时不时地会修剪枝丫。
要是谢景辞能够将那为数不多的耐心放在她的身上,那还真是谢天谢地!
等等。
顾烟忽然瞥见前端不远处走着的人不就是沈如酒吗?
她本想上前去和沈如酒说话的,可是却瞧见有人在沈如酒的身后跟着。
顾烟的眼神眯了眯。
还真是不知死活!看来谢行之也瞄准了沈如酒,想要将沈如酒纳为己用,好在她已经提前劝动了沈如酒,而沈如酒也不可能会违背初心。
但她必须得护着沈如酒,不能够让谢行之的人得逞。
顾烟脚下步子加快,人已经走到了那两个跟踪沈如酒的人。
她的手搭在了两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