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成全。
另一方面,她明确地知道这种爱不是爱情,于是也就释然地接受了。
在这一刻,沈天赐是震惊的。他看着宜婷郡主,仔仔细细地端详,仿佛是第一次见她,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这些隐秘心事,他向来是不允许自己想的,多想想都觉得不敬,更怕想清楚了,也陷进去了。
但现在,平时完全瞧不上的宜婷,却点清了他的心。
是啊,这种爱不仅是弟弟对姐姐的亲情,更带着一种守护信仰的执着。
豁然开朗,沈天赐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释然。他将手中的枯枝一节一节儿地掰断,表情愈发地明朗清晰。此时,妖风总算是停了,沙尘也渐渐落回原地,太阳以它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沈天赐仿佛还看见,宜婷水灵灵的眸子在泛着金光。
“呐!我可是帮你解开心里的疙瘩,说罢,怎么谢我?”宜婷抖着腿,一副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模样儿。在沈天赐跟前,她可真是把贵族少女的形象颠覆得淋漓尽致。
但一冷静下来,一通透,沈天赐的心
就被牵扯到了朝堂之上。
无疑,此时此刻的朝堂可能风云变幻,作为大齐臣子,他不能不担心失态的发展。
“我不……”
“去赌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宜婷“噌”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沈天赐就走,连让他拒绝的功夫都没有。面对她的怪力,沈天赐压根儿就不可能反抗。
不如就偷闲片刻,毕竟他们都还只是孩子。
朝堂上的事就像黑匣子,谁都不能明确地知道进展。但顾呈瑜却淡定得不行,居然逗明哥儿玩了起来,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姐姐,姐姐!”明哥儿扶着栏杆使劲晃,小胳膊扑腾得欢实。
顾呈瑜手里拿着一把木剑,离得不算远,却是小明哥儿伸直胳膊都够不到的。他弯腰,露出诱拐小孩儿的笑:“叫姐夫,叫姐夫就给你玩。”
“姐姐!姐姐!”明哥儿大概是叫沈月华帮忙,死活不买他的账。
沈月华抱着小嘴儿扁扁的晖哥儿,这小家伙被吓坏了,一觉醒来,不仅小哥哥不见,连大姐姐也瞧不到,不会干别的,就使劲哭,现在嗓子眼儿都是哑的。
“这小子真倔。”顾呈瑜直起身子,不满道。
沈月华笑笑:“你越逗他,他便越不听你的,明哥儿要哄。”
顾呈瑜贴过来,没个正行地道:“这么有经验,看来咱以后的孩子有福了,我倒得替将来的小家伙们谢谢这俩小舅舅。”说着,嘴就不安分了起来,越贴越近……
还没等他成功吃上沈月华的豆腐,明哥儿大叫一声:“姐姐!!”
吓得沈月华连忙偏过身子去看他,刚好把顾呈瑜的吻错过。
明哥儿突然转怒为笑,咯咯咯地,倒在婴儿床上打滚儿,得瑟的样子让顾呈瑜牙根痒痒。但他又不能真的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就“啪”的一声把木剑给扔出窗外,回头挑衅地看向明哥儿。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许
是因了顾呈瑜的胡闹,沈月华的心情到底敞亮了很多。她把晖哥儿放到明哥儿身旁,戳了戳明哥儿气得鼓鼓的脸颊,柔声道:“姐姐再给你做一把好吗?”
明哥儿不领情,推了一把晖哥儿,朝顾呈瑜“哼”了声。
晖哥儿扁着嘴,似是不满明哥儿的强硬,又不愿跟他硬碰硬,竟往顾呈瑜的方向走了走,张开胳膊脆生生地唤了声:“姐夫。”
好家伙,晖哥儿平时不吭气,一出口就字正腔圆,他挺能忍的啊。
顾呈瑜瞬间乐开了花,抱住晖哥儿使劲颠,喜滋滋地道:“小木剑送晖哥儿怎么样?”
晖哥儿得意地瞅着明哥儿,吐吐舌头道:“不。”
顾呈瑜和沈月华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不”字都会说了。小晖哥儿又摇头道:“不。”
“那你要什么?”顾呈瑜试图跟晖哥儿交流。
晖哥儿撇起嘴,又恢复了乖乖的模样儿,不吱声了。
许是实在太小,除了简单的这几个字其他的也是说不出来吧。
顾呈瑜想了想,给沈月华做了个口型:扮猪吃老虎。沈月华也表示同意,平日里晖哥儿除了吃吃睡睡外就是哭一哭表达感情,谁能料到这么小布丁点儿的家伙,居然会迂回路线气欺负他的明哥儿?
明哥儿气得又使劲晃栏杆,晖哥儿则缩在顾呈瑜怀里做无辜状。
偷得浮生半日闲,四个人宛若一个真正的小家庭,嬉闹间,谁也不提朝堂上的事。据说今儿个早朝简直成了晚朝,一直延续到未时。全城戒严,还差点儿动了干戈。
但终究是散了朝。
改朝换代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天还没黑,几乎京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随着华灯慢慢地点起,哀钟敲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