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兰。她想起顾呈瑜,心中捆绑了许久的疙瘩突然不知缘由地解开了,一时间天朗气清,豁然开朗。是啊,那又如何?她笑道:“成,我看他称王;败,我陪他落草。”
许鸣的拳头慢慢攥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脸上长年累月不减的笑意终于消失无踪:“你在刻意激怒我。”
再纠缠下去无益。沈月华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顾呈瑜,为了能长久地跟他在一起,她也要惜命。她朝许鸣福了福身子,带着疏离的微笑:“臣女先行一步。”
许鸣觉得一腔怒气快要炸裂开,挫败,深深的挫败感笼罩。
他看着沈月华聘婷而去的背影,冷笑出声:看来还是不够,小小的阻挠并不能够让她恐惧。华儿,总有一天我要你哭着来求我,求我将你留在身边!
“殿下,该去见温将军了。”张肖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许鸣尽量控制自己的心情,但连虚假的笑容都无论如何不能再浮现。他声音冷冽:“温隆和她自幼相交甚笃?”
“是
。”
“温隆对这门赐婚有不满吗?”
张肖摇头:“未见开心也未见不满。”
“晚上把秦婉叫来,我亲自问问。”
“殿下。”张肖为难道,“圣上特意叮嘱过,温将军的联姻不能阻碍。”
许鸣扯动嘴角:“何时来轮到你教训本太子了?”
张肖吓得立刻跪下,连声道:“属下不敢。”
许鸣深吸了一口气,疏导了好久自己的心绪,缓缓弯腰将张肖扶起,缓声道:“按我说的办就可,其余之事不用过问。”
“遵命。”
离开花园,张肖还心有余悸。身为许鸣的贴身护卫,他比谁都清楚这位太子殿下的狠绝,用笑里藏刀形容他也绝对不为过。张肖庆幸自己还有些用处,不然那一句废话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另一边,沈月华刚走出月洞门,突然被拖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个怀抱有着最令人迷醉的味道和温度,沈月华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腔,听见他心跳得乱七八糟。喑哑带着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月。”
在最想见到他时,他就瞬间出现在眼前。
世上还有比这一刻更让人陶醉和幸福吗?
“子瑾。”沈月华一惊,继而环住他的腰,静静地依偎相拥。微风拂过,吹起发丝,药香在顾呈瑜鼻翼萦绕。他搂着沈月华,声音里藏不住的喜悦和庆幸:“以后再表白,一定要在我跟前,要不是放心不下跟来护着你,那可就听不见了,多可惜。”
沈月华哭笑不得:“非要听到吗?”
“那当然!”顾呈瑜扳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我原以为是我整天脑袋里全是你,没想到,咱俩半斤八两。”
沈月华毕竟是女子,一听这话脸颊微微泛红:“有恃无恐了?”
“不。”顾呈瑜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郑重道,“是更加不能负你。”
成,我看他称王;败,我陪他落草。
多么美好的誓言啊,顾呈瑜一想到这句话,就情
不自禁地抬起沈月华尖俏的下巴,将自己的唇深深地附上。这一次,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无动于衷。
“二位好兴致。”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沈月华犹如在梦中被惊醒,猛地推开顾呈瑜,差点绊倒。顾呈瑜眼疾手快把她拉住,烦躁地转过头,看到许鸣站在月洞门旁,脸上阴晴不定。
瞧他分明嫉恨还刻意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顾呈瑜简直身心舒爽。
“情难自控,许兄还请担待一二。”顾呈瑜笑着把沈月华搂在怀里,摆明了挑衅。沈月华小脸红扑扑的,双眸含水,双唇艳如二月红花。
许鸣拼命忍住愤怒:“顾兄来陈都不提前说一声,许某招待不周。”
一副俨然已经把大陈收入囊中的主人翁姿态。
“我的女人被不怀好意的人觊觎,我能不赶过来看着点儿吗?”顾呈瑜顺便又在沈月华光洁的额头上偷香了一个,意犹未尽地道,“不关国事,说不说也无妨。”
许鸣咬着牙,真想冲上去和顾呈瑜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但他不能,没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做,谁知道现在周围有没有伺机而动的大齐探子?他笑道:“那便好,顾兄可要当心些,别到最后你的女人也保不住。”
“许兄多虑。”顾呈瑜一句话都不让。
许鸣狠狠地瞪了眼沈月华,拂袖而去!
瞧他无可奈何的样子,顾呈瑜放声大笑,他刮了刮沈月华的鼻梁,把她抱起原地转圈儿,阿月简直就是他的宝啊。沈月华攀着他的脖子,笑他的孩子气。
从温府回来,刚下马车,葛先生竟然破天荒地等在门口。
“葛老头怎么突然这般殷勤了?”顾呈瑜心情好,便拿葛先生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