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看来,许鸣既然能知道的如此精确,应该是我身边的人走漏了风声。咦?但也不对……”
她皱起眉,自言自语道:“绿衣红裳不清楚具体缘由,她们只知道我从侯府出来时心境就不好,也就是说……”
顾呈瑜把玩着她的小手,顺便接道:“平凉候府是吗?那些闲杂人等也该清扫清扫了,蒋乘的事交给葛老头,明早就会有回复。”
沈月华点头:“不论如何,沈府里也不太平,我打算先试试身边的人。”
“怎么试?”
沈月华神秘地一笑:“明日三表哥就会回京。”
“温隆?”顾呈瑜孩子气地撇起嘴,“那个温隆虽然是你表哥,但本太子不乐意你跟她那么亲近。”但沈月华还没说什么,他又道:“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阿月依着你的性子办事即可,看不过眼的事本太子会自己收拾掉。”
“他是我表哥!”沈月华好笑地看着他。
顾呈瑜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道:“等什么时候他也成了我的表哥才罢休。”
沈月华忍不住笑出了声,感受着自己的手在他粗糙的掌心摩挲,她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一罐子蜂蜜,甜蜜的笑让这满院的月光都柔和了起来。
“阿月,我会娶你。”
但这个日
期想想就很遥远,是大陈臣服时?还是大齐天下一统时?沈月华的目光越过顾呈瑜的肩膀,望向绸缎般的浓浓夜色。她是经历过绝境重生的孤魂,真的要如此轻易地就将一整颗心交出?甜言蜜语,蜜语甜言,舒良俊曾经也说过无数遍……
不!不行!
沈月华如古井般眸光里突然泛起恐惧的涟漪。
她心里害怕,指尖颤抖,从顾呈瑜的掌心抽离而出。顾呈瑜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此时的阿月不是娇羞也不是气恼,是真真切切的惧怕。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她心里的恐惧,那是一层厚厚的冰罩,很难深入进去。
阿月究竟在怕些什么?
顾呈瑜心疼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全是如何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才能让阿月能内心温暖,一世幸福。
“啪!”
价值连城的茶盅碎了个四分五裂,跪着的秦婉脊背发凉,从没见太子殿下这般沉不住气。
这地方是距沈府两条街的一处私宅,表面上是一个不起眼的商人所有,其实内驻大梁在陈的探子。而此刻,许鸣面色阴冷,嘴角紧抿成铁一般的弧度。
“属下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点虚报。”
许鸣眯起眼,秦婉所言真是句句诛心,沈月华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他是当真没有料到顾呈瑜用情之深,深到能把姿态放到如此低的地步!原以为二人会分崩离析,没想到竟仿似促成了这一段姻缘!
顾呈瑜!天下你要跟我抢,连女人也不放过!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一败涂地!
他以一种独特的节奏敲击桌面,张肖突然出现在堂下。
“把天籁寺的和尚抓来,还有徐七小姐口中的宁县主簿,也要尽快查清楚。”
张肖领了命,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
秦婉蹙眉,问道:“殿下,徐七小姐着实可怜,那和尚于她有大用处,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阻碍徐七小姐?”她这话说得有些犹豫,不安地看向许鸣。
许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嘴角带着笑
意,眸中却冰冷一片:“本太子怎么以前没发现,秦将军这般心善?”
秦婉心中一凛,立刻俯首道:“属下不敢!”
“我不是威胁你。”许鸣笑着将她扶起,“但你要知道,若我不成功,若大梁不能坐拥天下,那秦将军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小丫鬟,而秦家也不会以你为傲,明白吗?”
“属下明白!”
许鸣微笑道:“明白就好,做大事就得用些非常手段。徐七小姐的事,算我和顾呈瑜的另一种意义的正面交锋,本太子每一次都要赢!至于徐七小姐……就只能哀叹她运道不好了。”
秦婉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了,你回去吧,这几日要小心身份,不能被沈月华查出来,我暂时想不到她会如何做,但有关温隆的事,你还是退避着好。”
“属下知道。”秦婉抱拳。
她心中百转千回,徐依柔的贴身丫鬟是大梁探子,原本就是为了刺探平凉候府动静而随意安插的,却误打误撞地让徐依柔牵扯到这么一个大漩涡里。徐七小姐和徐五小姐的事,让她不由地想起以前在大梁秦将军府的唯一庶妹,那时她们二人亲近单纯,从没这些勾心斗角。
因此她才更是同情徐依柔。
秦婉喟叹了一声,而在此时,沈府的馨院内,沈月华突然从梦中惊醒!
“小姐,怎么了?”红裳连忙送上一杯水。
沈月华大概是白天被萧天的惨状震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