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至少是b级档次呢!等五天以后我们的船只重新靠岸,咱们把你报过去备桉,海上人才厅至少会给我们800个联邦币的报酬,够我们去海月升大吃大喝一个月了!」
「海月升,那是什么地方?」
「啊,那是月出岛上最好的大饭店!等上了岸我带你去,就用从你身上赚的钱请你搓一顿好的!」
周游从何小鱼的口中获得了一些世界观的补充。
月出岛,海月升……感觉都像是有些偏向古代的名字。
周游不禁有些暗自腹诽。
怎么天庭管理下的巨大月亮世界,明明科技上进步了,循环水平和循环能力也比过去更进一步,但审美方面上却向古代大夏的审美贴合了?
考虑到天庭的头号管理人员自称龙城天帝,这种封建帝制的名字,再加上天庭这一传统神佛里的组织名讳……
恐怕大概率是因为新的循环者,或者说
新的循环者组织,是一群复古怀旧的老封建吧。
否则怎么解释这龙城天帝动不动就喜欢让人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游暗自腹诽了几句,但对于推翻天庭统治,重塑世间循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和谢治的性格不同,甚至说截然相反。
对于谢治而言,一往无前和「艺高人胆大」是常态,一次死亡不会让他退缩,一万次死亡同样也不会更改谢治的道路,他要做的事情他哪怕死上十万次百万次,只要还有重开的机会,他便会连路线也不更改,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就撞破南墙。
这样的性格让谢治的很多行为都显得十分激进,比如说采用疯狂剪刀的情绪能力对自身的过往进行全盘割舍,又比如说为自己定下穿越异世界逃离巨大月亮世界的计划,即使隐约能感觉到这一计划之后有无数的势力和团伙在虎视眈眈,也九死其尤未悔。
但对于周游而言,很多事情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必要,专门挑出一个时间来,宣布自己要反抗,并且在这次宣布之后万死不辞,一往无前地走在某条既定的道路上。
你说你现在反抗天庭,你图的是啥?
你能从天庭的手上夺回谢治的循环权柄吗?
也许可以,但这种可以的可能性大概率是低于亿分之一的。
就算你真的有着亿分之一的可能性将谢治的循环权柄夺回来,你又想如何处置这个被夺回的权柄?
你的天赋只允许你进行三次的世界循环,与此同时,你又没有天庭底下这样一群愿意为了天庭抛头颅洒热血的仙官们可以分担权柄,这一来,即便你真的做到了「反清复明」,敢叫日月换新天之后,你的未来依旧是惨澹晦暗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周游觉得,只有在真正自己能够去做某件事情了以后,再去做这件事情,才是应当的。
凡事都讲究一个「机缘巧合」,硬拼是拼不来的,明太祖起兵还讲究一个「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策略呢,我周游,比起明太祖又如何?
因此,对于周游而言,眼下应对新世界的办法,与他在旧世界里是截然不同的。
旧世界里,周游被各个势力逼着走进一个又一个阴谋,参与一次又一次毫无存在感的团战,最终以棋盘上筹码的身份被各个棋手随意地摆放,成为战利品里不起眼的一堆。
而如今在新世界,周游的看法是,只要天庭注意不到自己,自己就死命地苟着,并且让其他势力也尽可能地注意不到自己。
谢治死了,循环者的身份转移了,无论是现在叫做天庭的调解法庭,还是现在不知道叫什么的原初教会,又或者是伤亡惨重的人类天平组织,都不会对自己投射过多的关注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在他们脑子里,到底还想不想得起来有一个叫做周游的穿越者还两说。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新世界,自己需要在意的,大概只有「数字人」这一个群体,或者说「数字奇迹」这一个组织。
奇迹长老会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是循环者,无论谁当循环者,都无法抹消数字奇迹在巨大月亮世界里的布局。
数字奇迹唯一在意的,是在巨大月亮世界里行走的,每一个真实人类身上的可能性。
对于数字人而言,每一个真实人类身上的可能性,就像蛋糕上的一小块草莓一样耀眼,而穿越者身上携带的可能性,则更是像一颗硕大无朋的、闪耀的钻石。
「循环者的身份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因为循环者本就是谢治的身份,在这一身份上,我只是谢治的附庸。」
「但……穿越者的身份,却是我和谢治同时拥有的,他在地
球是从巨大月亮世界穿越过去的穿越者,而我在巨大月亮世界,则也是一个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穿越者。」
「这种身份标签不会因为谢治的死亡而消失,这种身份标签消失的唯一可能,是未来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