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几人玩得正开心。
就听得篱笆外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月流铃顺着声音看出去,就见是曾璞。
此时的曾璞额头满是汗水,头发都被汗水湿透结在一起,浑身上下十分凌乱。
她还从未见过曾璞如此狼狈的模样。
再听到他方才说的消息。
月流铃暗道不好,赶紧打开木门将曾璞迎了进来。
她赶紧问道,“曾大哥,你方才说的有人杀过来了,是如何回事?”
“村子里突然涌入了一大批官兵,这些官兵烧杀掠夺,无恶不作,方才我听闻他们都是寻着你们而来的,还亲眼见一个村民在我眼前被杀。”
“月姑娘,你们以前是不是结了什么仇家,那些人现在都找过来了,你们赶紧逃吧。”
“要说结仇,那些人都在京城,我们初入南蛮,没有和什么官家大人结仇的。”
听到曾璞的一番话。
梅氏只觉他是在唬人,压根儿不相信他说的。
看向曾璞的眼神里,还带着几丝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唬我们的?”
“月姨,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些官兵此时正在到处搜寻你们的住处,我将他们引到河边去了,许是不久后他们就会找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离开
吧。”
“曾小子,我们平日里玩笑说惯了,这等事情可不能随意玩笑昂,这野岭村与世隔绝,哪会有什么人找过来,而且都是官兵,还是带刀的官兵。”
月生海也明显不相信曾璞的话。
见人不相信自己,曾璞都急坏了。
看着曾璞的着急神色不假。
月流铃信了他。
见爹娘还要说什么,她赶紧阻止了爹娘,“爹,娘,我相信曾大哥的话。”
“你们看,曾大哥的脚上都有血迹,而且曾大哥绝不会拿性命关天的大事当玩笑话,我们就信他一次。”
话落。
月流铃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回曾璞的面上,认真地问道,“据我所知,这野岭村与外界只有一条小道,既是入口也是出口,那些人若是涌进来,势必堵住了出口,我们若是此事逃出去,岂不是正好入了他们的魔爪?”
“曾大哥,你对此处的地形熟悉,可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道路通往外面?”
“其他的道路……”
曾璞仔细琢磨着月流铃的一席话。
他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
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
“通往外面的路没有,但是我们可以躲到山上去,我常到这木屋的后山打猎,对这后山的地形十分熟
悉,上面易守难攻,我们可以暂且到山上去避一阵子。”
“哪怕那些官兵搜山,也无法轻易找到我们。”
“好,我们就去后山。”
听到曾璞的分析。
月流铃点点头。
余光扫见爹娘还是一脸地不信任。
她看向爹娘,极其认真地开口,“爹娘,我选择相信曾大哥,当初我们在京城,就已经被人诬陷,至今没有洗清我们的罪名,如今这些人寻过来,或许是来斩草除根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就暂且上山去避避风头。”
“爹,娘,你们相信我吗?”
月流铃紧紧抓着爹娘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等待他们的回应。
对上女儿眼中的坚定。
月生海和梅氏最终选择了相信,如今的他们已是没有实力去堵月家的这几条性命。
“后山我熟悉,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你们跟在我身后就行。”
“劳烦曾大哥了。”
月流铃几人只带了些果腹的饼子。
他们就跟在曾璞的身后,一步步往后山走去。
待行至山脚下,月流铃给爹娘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要回村。
“铃儿,你这是去哪里?”
梅氏担心女儿冲动惹出事情来,赶紧拉住了她。
“这些官兵突然杀
进野岭村,此事实在蹊跷,我去打探一下实情,你们先跟曾大哥上山,我探清楚情况了就来找你们。”
“不行,你不能去,那些官兵都杀进村子了,还是冲着我们月家而来,你若是去了,不是羊入虎口么?我和你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去你犯险!”
“若是我们直接上山,山脚的情况谁都不知,必须有一个人去打探!”月流铃还坚持,“你们照顾好玺宝,我们去去就来。”
说完。
月流铃一把甩开母亲的双手,转身就要跑开。
却被一个力道抱住了大腿,“娘亲,你不能去,那里危险——”
玺宝的声音响起。
顿时触动了月流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