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热闹的人群,便是快出了烟雨巷。
还未转过弯。
主仆几人就撞见了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
正是萧政!
萧政今儿一袭官袍加身,头上扣着一顶官帽,他的身后跟了两支长长的队伍。
瞧这浩浩荡荡的模样,许是办公事来的。
月流铃不想惹麻烦,直接绕过他走人。
哪知萧政倒是停在她跟前,先行唤住了她,“月二小姐。”
既然走不了,那便停下了步子。
月流铃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模样一本正经的萧政,淡淡笑道,“萧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对上女子的笑容。
萧政依旧一脸板正,他看了看烟雨巷里头的热闹,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回月流铃的身上,唇角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月二小姐当真好雅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随意出入腌臜地方,不知月尚书大人可知晓二小姐的行径?”
此人出口的话嘲讽意味十足。
不等月流铃回怼。
素心先出了声。
她毫不避讳地将萧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出口的语气带着讥嘲,“萧大人,瞧你这一副高冠博带的模样,怎的出口的话就如此不中听呢?”
“你说我家小姐常出入这些地方,你现
在不也在这里?还带了如此多的兄弟一块潇洒来了。”
萧政本是一脸质问,却被素心怼得道不出话来。
一张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片刻后。
他才恢复神色,义正言辞地说道,“本官是奉公行事,前来烟雨巷捉拿罪犯,怎有你口中如此不堪!”
“你奉哪门子公,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公事寻花问柳呢。”素心不依不饶,继续反怼。
她高昂着脑袋,白嫩的小脸儿气鼓鼓的。
此人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没曾想也是这般腌臜虚伪之人。
胆敢欺负她家小姐,他也休想好过!
“你……实在无理!”萧政气得甩了甩阔袖。
他一生正直,如今却被人说得如此不堪,实在有辱他的声誉。
瞧着萧政一张脸黑成了猪肝色。
月流铃心下闪过一丝冷笑。
她这才扯了扯素心,佯装责备地说道,“素心,你怎能如此说萧大人呢。”
“萧大人一生公正廉明,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咱们得放尊敬些。”
听到月流铃这席话。
萧大人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见他神色,月流铃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声轻笑,当即话锋一转,“但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萧大人
可愿解答一二?”
萧大人交叠拱手,“月二小姐,但说无妨。”
“我到此处处理事情,可是犯了什么王法,莫非我朝律令规定,女子不能出入这些地方?”月流铃紧紧盯着萧政的眸子,出口的语气步步紧逼,“莫非萧大人今日捉拿的罪犯,就是我?”
“不敢,月二小姐是误会本官了。”萧政微微垂眸。
他心中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
“对了……敢问萧大人,当年大佛寺一事已有结论,如今为何还不张贴告示,还我一个清白呢?”
想当初。
此事一在京城发酵,京城中所有人无一不是对她的言语攻击和谩骂。
最终还导致整个月府遭受牵连。
现在当初的事情终是真相大白,她势必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让那些人都看看,她月流铃,不是那般不堪之人!
听到月流铃这句疑惑。
萧政板正的脸抽了抽,冷静地应道,“此事有关皇室颜面,兹事体大,暂时无法告示天下,还请月二小姐谅解。”
“哼!我倒是可以谅解,就是有些人,不要太多管闲事,还不赶紧去想想法子,莫要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丢下这句话。
月流铃不
再理会萧政,绕过他直接离开了。
回了月府。
刚踏入府中大门。
就有丫鬟来报,说是老爷夫人有要事商议,让她过去大厅一趟。
月流铃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掉转方向,赶紧去了大厅。
“铃儿,你回来了。”见女儿进来,梅氏笑着说道,“快坐。”
“爹,娘,寒杉,你们都在此处,可是有何要事?”
一家人都到齐了,每个人都一脸正经的,像是有何大事要商议一般。
月流铃不免也上了心。
她认真看着众人,等待他们的回应。
“铃儿,是这样的,寒杉这段时间认真攻习课业,四书五经都念得滚瓜烂熟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