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九皇子府。
月姵裳待在院子里,无聊地裳裳花,随意到处转转养身子。
掐算着时间,擎郎已是有足足有两个时辰都没来看她了。
想当初。
他们俩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可如今同一屋檐下了,却是感觉许多事情都变了。
尤其是今日他对她的那个态度——
想到此处,她精致的脸庞挂上一抹忧虑。
“九皇子可在府中?”月姵裳收回思绪,将视线放在一旁的桃竹身上。
既然他不来找她,那她便主动些。
依着擎郎对她的情意,他们一定可以像以前那般恩爱。
月姵裳美美的想着。
桃竹恭敬地福身,轻声应道,“小姐,九皇子一个时辰前便出府去了。”
出府了?
闻此言。
月姵裳倒是诧异,她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可知他做什么去了?”
“奴婢不知。”
听到这样的答案。
月姵裳迈着小步子,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她心里越想越气愤。
最终寻了张椅子坐下,喝了足足两杯茶,才压下她心中的愤怒与不安。
“我饿了,去吩咐灶房做些吃食。”
“是。”
桃竹领了命令,便立刻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
桃竹回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个老嬷嬷。
月
姵裳瞧着人眼熟,定睛一看,才见是严嬷嬷!
见此。
她心中甚是诧异。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严嬷嬷不是患了恶疾,送别院养病去了么,如今怎的回来了?
想到此人曾经得过疫症。
月姵裳赶紧起身远离了几步,一边手帕捂鼻,一边警惕地问道,“严嬷嬷,你不应该在别院么,为何会在此处?”
严嬷嬷大手一挥,吩咐人将吃食都放在桌上。
她才恭敬地应道,“回皇子妃,老奴的病早已经养好了,如今皇子妃身怀六甲,九皇子便将老奴接回来照顾皇子妃了。”
月姵裳盯着严嬷嬷的面容仔细瞧了瞧,只见她的面上虽然有些坑坑洼洼的疤痕,但也没了恶心之物。
她这才放下心来。
肚子里传来饿意,她赶紧来到桌前。
可她还未来得及坐下。
就见桌上放着三个菜一碗饭。
这三菜极其清淡,丝毫不见油荤。
“就这些?”月姵裳淡淡地扫了眼立在一旁的严嬷嬷,道出心中的疑惑。
“回皇子妃,就这些了。”严嬷嬷恭敬地应道。
“我身怀六甲,正是急需养身子的时候,就这些汤汤水水,如何能养好我腹中的胎儿?”
话到此处。
月姵裳蹙着好看的眉头,这才继续说道,“将这些都撤了,命灶
房重新做,孩子想吃些山珍海味。”
听到主子吩咐。
严嬷嬷却是垂下眼眸,一脸地为难,“皇子妃,如今府中有些难处,能有这些吃食,已经很不错了,还请皇子妃体谅。”
听到严嬷嬷这席话。
月姵裳心中甚是不满。
她心里很清楚,此人是故意为难!
但听此人一口一个“皇子妃”的称呼,正中月姵裳的心坎儿里去了。
她当即忍下心中的不悦。
回屋从匣子里取出一张千两银票。
她将银票递到严嬷嬷的跟前,脸上挂着浅浅地笑容,“严嬷嬷,我知道,你是府中的老人儿,这些银票你暂且收下,希望以后的吃喝都能送得好点,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看到银票上的数额。
严嬷嬷一张老脸上当即扯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皱纹因为笑容太大,而凑在了一起,甚是难看。
她笑着收好银票,态度较之方才更是恭敬,“那是自然,皇子妃都亲自吩咐了,该有的东西自是少不了。”
“还请皇子妃稍等,老奴这就去吩咐灶房给您重新准备吃食。”
严嬷嬷命人收了桌上的清汤寡水。
揣着怀里的银票,扭着粗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看着严嬷嬷的背影。
月姵裳不再隐忍。
她的眸子里迸发出浓烈的
狠意,手指紧紧掐入掌心,就连划了道口子她也不慎在意。
她本以为进了这皇子府,有擎郎的庇佑,她便可以过上好日子。
却没想到。
所有人都敢欺负她。
就连擎郎对她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