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脸色变得正常。
月流铃这才开始仔细分析事情的真相。
“爹,不仅是之前赌钱,就连养外室一事亦是丁家表哥怂恿寒杉,他带着寒杉将坏事都做了个遍。”
一句话落,月流铃看了眼父亲的神色,见他听进去了,这才继续说道,“如今,那个外室非但没有被打发,还和丁家表哥搅和在一起,若不是今日这事,恐怕还难发现他与那个外室之间有这层关系。”
话到这里,月流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只是点到为止,她知道父亲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月生海是个聪明人,仅是女儿这轻轻一点,他便理清了事情的整个脉络,“你的意思是,丁家要害寒杉?”
月流铃抬起凤眸,对上父亲的眸子,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浅笑,“恐怕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要害的,是整个月府!
接下来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月生海自知误会了儿子,赶紧让人将他放了。
得到自由,月寒杉站在姐姐身旁,脸上挂满了急色,“姐姐,我该怎么办,现在外面全是嘲讽我的言语,我的仕途会不会真要被他们毁了?”
月流铃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放心,
有的是解决的法子。”
一句话落,她端起一杯茶盏,轻抿了一口,这才继续方才的言辞,“这个外室是何人,我们月府从来不知。”
“姐姐,你的意思是……”
听到姐姐的话,月寒杉有些不可思议,蹙眉琢磨了片刻,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对,我们不认识这个外室!”
几人统一口径,决定不认这个外室。
现如今街头上的传言不过只是空口无凭,而丁世池与外室纠缠在一起,那是有人亲眼见证。
所以他们只要上下一心,认定了外室是丁家的人,那些人也奈他们无何!
恰在此时。
管家神色慌张地进了院子,来到主子跟前,着急地开口,“老爷,府外有个女子,称是大少爷的人,如今正赖在门口不走,吵着闹着非要见大少爷一面,还口口声声称咱们月府的人连累丁家大公子被打断了腿。”
“真是胆大包天!”
闻此言,月生海气得拍案而起,提步就要往外走。
见父亲如此激动,月流铃赶紧拉住他,轻声道,“爹,此事由寒杉而起,就让寒杉去解决,你可是堂堂尚书大人,怎可牵扯进这些事情中,有失身份。”
月生海觉着女儿此番话有些道理,这才止住脚步。
月寒杉同月流铃一起,出了院子,来到尚书府正门口。
隔了一道厚重的木门,都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均是对月寒杉的嘲讽和对月府的谩骂。
月寒杉原本自信满满,可在听到这些声音后,他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见小弟停了下来,月流铃回头看向他,面上略带疑惑,“怎么了?”
“我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月寒杉目不转睛盯着木门,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瞧小弟这幅模样,自是知道他从未见过如此场面,月流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姐姐教你,待会儿你出去,就……”月流铃凑在小弟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月寒杉眉头微蹙,“这样真的行么?”
“相信我。”月流铃一双凤眸里满是坚定。
在姐姐的鼓励下,月寒杉才提步来到门口。
大门被两个家丁从里面拉开,外面的场景赫然映入眼帘。
只见外室芜娘一身淡粉色纱裙,纱裙极薄,隐约可见裙下身姿,她手里捏着一张手帕,正掩面擦泪,嘴里出口的言语一直是对月寒杉的控诉。
见里面出来几人,她哭得更是梨花带雨,嘤嘤低啜,“杉郎,你终是愿意出来见我一面了,你怎的如此狠心,将我扔
在别院里不管不顾。”
芜娘是位弱女子,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她这番哭诉,感觉心都化了,指着月寒杉的鼻子就开骂,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
芜娘见这些人倒向自己,手帕下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唇角忍不住微微勾笑。
再次出声时,她已恢复方才的楚楚动人模样,“杉郎,你别嫌弃我好不好,只要你像以前那般,日日陪在我身边,哪怕是没名没分,我也心甘情愿。”
月寒杉见她这幅模样,面无表情,一脸严肃地开口,“你真是我的外室?”
“是。”听到男人这句质问,芜娘突然不知所措,但还是赶紧稳住身子,淡淡点头,轻应了一声。
“那今日,丁家表哥为何会在你那里,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等芜娘反应过来,月寒杉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围观的群众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