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沈流月在这时有几分犹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看她脸上迟疑的表情,她心中所想,应该是一个叫她十分为难的事情。
“罢了。”
她躺在枕头上,轻轻摇头,没有把烦恼甩给方渡。
她又回忆起了沈月溪,当初豁出性命把她救下来的前前宗主。
“我对她的记忆虽然单薄,却实在深刻。我也有过不解,为何要救下与她素不相识的我。
后来有人告诉我,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妹妹。我见过那位姑娘的画像,我们长得并无相似。
我替她报了仇,将月盈宗又改回月溪宗。我阅读着她留下来的手札,渐渐地,把她还原出来,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喜欢花,喜欢吃甜的东西。她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吃一种蜜做的点心,吃到牙疼了,才不得不遗憾地戒掉。
她似乎也短暂地遇到过心动的人,但是她说,他和她之间隔着太深的沟壑,她永远走不到那座山,所以,她轻轻地放下了。
她自己写下这些文字,埋了起来。我找到了它,很惊喜,从这些文字中,我把她还原出来。
外人都说她弑父夺权,残忍冷血。但在我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有着她的喜怒哀乐。
她见到你的那一天,穿着的是一身嫁衣……”
沈流月的话把方渡的记忆也带回了那一天,嫁衣火红,像一团闯入山中的烈火,和她爱恨分明的性格一样。
沈流月终究是身体虚弱,说了一会儿,就咳嗽不止。
方渡让她含了一颗润肺的药丸,看着她脸上因为生病而不正常的红晕,他说——
“流月,我可以救你。但是,逆转天命要付出巨大代价。你要自己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