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工作,却对医院里的生死都看得很淡。某天工作时,遇到了曾经霸凌她的女生,女生现在是一名高中老师,拥有无比幸福的生活。
在此之后,一颗怨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钟晚并不是很能与这个角色共情,而且原著中的描写更为细腻,她只能尝试去理解。
《放生》只看了一半,隔天上午,林叔接她和梁序之一起前往深城。
临出门前,钟晚想起了那条领带,去卧室的衣橱里取出来,将礼盒装进包里。
她拎着小行李箱下楼,林叔帮她搁在了后备箱。
钟晚上车时,看到梁序之已经坐在后排。
车子发动,她看向他问:“我们这次去几天?”
梁序之平声说:“不一定。”
钟晚也没再多问。
以往他们一同乘车的次数很多,但今天,不知是外头天色太亮,还是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见面,钟晚坐在那里,莫名就是难以静下心。尤其,闻到他身上清淡又熟悉的木质香。
车子驶到路上,钟晚想了想,从包里拿出礼盒,因为紧张,做了个献宝似的动作,递到他面前,...礼物。梁序之没伸手去拿,只是问:“就这样给我?”
钟晚视线落在他西装里衬衫的领口,上面已经系着有一条纯黑的领带。
她不太确定地笑问:“要帮您换上吗?”
“其实我买的跟您现在这条差不多。
参照他平时的穿衣风格,也是黑色带暗纹的,但打眼去看,也是纯黑色。
梁序之未作声,抬手让她过去。
靠近的时候,钟晚俯了下身,额头正好在他下巴附近,头顶的发丝因为他的呼吸而微微晃动。
一时间,他的气息也更近了。
钟晚先抬手,去解他脖颈间的领带。
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动作,但太像是要做些什么的前奏。
钟晚低着头,心跳也不自觉快了几拍,以至于把她买的那条领带从盒子里拿出来,绕在他衬衫衣领下方之后,她才想起来:..我不会系。梁序之看着她刚才似乎很专业的动作,募地笑了,把她挂在脖子上的半成品抽下来。
他瞧了眼手中的领带,搁在一边。
钟晚轻声问:“你不用自己系上吗?”
她不知道,他到深城之后是否马上就有工作
如果有,肯定不能维持现在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
看见梁序之掀起眼皮,吩咐林叔把前后排的挡板升上去。
而后,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中途,声音极低沉地贴着她唇畔说,他更想看见那条领带绑在她手腕上的样子。
钟晚耳根发红,去推他,但被他把双手反剪在身后。
原以为车上还有林叔在,梁序之不会做别的什么。
但确实没做太过分,只是注视她几秒,松开她,从侧面取了酒精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下一刻,又将她拉回来,放在他腿上,触碰到她的反应后,轻笑一声,调侃她好容易有感觉,他好像什么都没做。整个人都被他身上清冷的香味包裹,她强行克制住想出声的冲动,却意外获得了新奇的体验。
不知这挡板隔不隔音,钟晚紧蹙着眉,把脸埋进他胸口。
车子已经快到口岸,梁序之没将她放下去,开了窗通风。
十一月的深城气候正好,钟晚呼吸很沉,靠在他怀里,感受到带着湿气的海风拂过她微湿的头发。思维好像也随着风和行驶的车辆,也有些摇晃。
因为就坐在他的腿上,钟晚很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适,这会儿胆子大了些,嗔怪的语气道:“你折腾我,现在自食恶果。梁序之眸色微沉,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笑了,“还怕没时间让你还回来?”
于是钟愿然不说话了。
等过了口岸,早有另一部车等着接应。
而下车时,钟晚腿还有点软,挽着他,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梁序之动作顿了下,看她一眼。
今日在集团也没用轮椅,董办那些人虽然不会多嘴问什么,但仍是处处小心的样子,连他偶尔多走几步路,都惶惶然叮嘱他休息。虽然,他们也都是出于好意。
但确实没人敢像她这样。
几步之后,梁序之将她捞起来一些,揽着她的腰继续走。
钟晚抬眸看他。
这次,两人的视线只有极短的交汇。
他淡声道:“看路,别看我。”
"...噢。''
进入深城,林叔开着车载他们去主城区的酒店。
钟晚看到窗外闪过的无比熟悉的景致和楼宇,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如果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戏里的角色突然闯入了她真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