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那姑娘走时,身上带着伤,血呼呼的一片,正是被烙铁烙的。
事发后,裴景川把花楼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她始终没敢泄露半个字。
按理,他不该知道的呀。
“大人别不说话呀,你这样奴家怪害怕的。”
老鸨小心试探,裴景川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背转过身去。
狱卒上前,把老鸨绑在长凳上,拿起烧红的烙铁。
老鸨终于慌了,急急开口:“大人饶命,奴家不知做错了什么,求大人明示!”
裴景川抬手示意狱卒停下,幽幽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听到这话,老鸨心里“咯噔”了下。
她可以肯定裴景川是知道那件事了。
可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老鸨一边思索着可能出卖自己的人,一边小心应对:“大人可是要问春娘的事?”
裴景川没说话,手指动了动,狱卒便拿着烙铁继续靠近。
他要重点,不听废话。
“大人饶命,奴家也是不得已啊,若是奴家说出那位的身份,奴家走出这里也会死的。”
裴景川背转过身,下一刻,老鸨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地牢,皮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老鸨疼得晕死过去,又被狱卒用一瓢盐水泼醒。
伤口被盐水一浸,痛意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碎。
裴景川仍背对着她,语气森然:“你若不说,连走出这里的机会都不会有。”
老鸨惊恐地瞪大眼睛,正要说些什么,他手下的杨主事火急火燎的赶来:“大人,你可不能滥用私刑啊,这是违律的。”
老鸨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这是有人来救她了。
裴景川深深地看了杨主事一眼,淡淡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