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池余也要参加秋闱!”
寝室内,池夫人听说这个消息顿时面目狰狞,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了剧烈的闷响。
“夫人,不必忧心,参加秋闱也说明不了什么。”杜嬷嬷候在一旁,弓下身子安慰。
“那是自然,他还能考中不成。”池夫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丝讥讽,“只是杜娇娘那个贱人的孩子,就应该烂到泥里!他凭什么和我的淮儿一般!”
“嬷嬷,你说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参加秋闱吗。”
池夫人的头转向杜嬷嬷,眼睛里是浓烈的狠毒。
池夫人动了杀意。
之前没想杀池余是因为池余对她和池淮构不成威胁,并且让杜娇娘的孩子卑微乞怜的在她手底下过活不免是快意之事。
连池仲让他上国子监,池夫人也只觉得池余终有一天会灰溜溜的滚回来。
只是没想到池余居然可以在国子监混的如鱼得水,并且和淮儿一届参加秋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池余一举中第,再想象到杜娇娘那副得意的嘴脸,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池夫人决意派人杀掉池余,而且是越快越好。
杜嬷嬷却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皮重重一跳,连忙劝阻池夫人:“夫人,不可!若被查出来,恐怕大公子的前途也会受影响!”
池夫人冷哼:“不是我要杀他,是池余自己和别人起了争执被人误杀!”
杜嬷嬷听懂了池夫人的言外之意,但总有一股阴霾在她头顶挥之不去。
令杜嬷嬷松了口气的是,池余在秋闱前一直都是国子监—池府两点一线。池夫人找的杀手完全没有机会。
池夫人却越来越焦急,一旦池余考中,她想下手就更不容易了,并且到时候被查出来,她要承担的代价也越大。
只是她无可奈何,只能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池余还是安然无恙。
终于,她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池夫人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杜嬷嬷的归来。
等杜嬷嬷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后,池夫人一把抓住了杜嬷嬷的手。
“成了吗。”
杜嬷嬷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池夫人却突然甩开她的手:“嬷嬷,你觉得我狠毒是不是!”
杜嬷嬷的眼神透露出诧异。
而池夫人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都是杜娇娘欠我的!嬷嬷,你忘了吗,是谁害的我八月流产,又是谁害得我差点和淮儿分离!”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杜娇娘抱着我的淮儿,企图用她的孽子冒充我的孩子!还好我发现的早啊!不然岂不是我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一辈子去宠着护着那个孽子!而我的淮儿却在她的手底下受苦!”
池夫人状若疯魔,双手紧抓住杜嬷嬷的胳膊:“都是杜娇娘欠我的!”
杜嬷嬷也想起了池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八个月了,即将临盆了,却因为杜娇娘而生生的流产了。
只是想到池余,她叹了口气:“夫人,说实话,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感觉你会后悔。”
池夫人咬牙切齿地回复:“我、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