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了一星期的时间查案,但是过去三天了池余还是毫无头绪。
王项彻底放下了心,课余时对着池余大肆嘲讽:
“某些人得了圣上的青眼就得意忘形,但能力不行,最后还不是要灰溜溜地向圣上告罪。”
“你不要话说得太早!”宗政琦率先冲出来维护池余。
王项看着宗政琦带着怒火的杏眼,不由一阵发怵,又想到平日里宗政琦就对池余另眼相待,暧昧道:
“公主,你不用急着维护你的余哥哥。”
宗政琦仿佛被戳破心思一般,慌张地看了池余一眼,随后狠狠地瞪向王项。
王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小小女子,即使身为公主,又有何惧。
宗政宇朗倒没想到六妹如此喜欢池余,又见她被嘲讽,平日里豁达的他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出言道:
“王项,非礼勿言,你的君子风度有待提高。”
没想到平日里以好脾气著称的三皇子也表达了对他的不满,王项惴惴不安地道歉:
“公主,是在下失言了。”
嘴上虽说了道歉的话,心里对池余的嫉恨却更深一层。
宗政琦没有理会他的道歉。
一旁的宗政宇朗见王项立马改变了态度,对他更加不喜,心里默默评价他见风使舵四字。
等池余回过神时,这场纷争已经结束。
只不过宗政琦双眼泛红,看起来不堪受辱。
池余愧疚的向她示意,随后走到王项的面前笑道:
“让你失望了,我已经找到线索。”
满意地看到了王项瞬间变色的神情。
其实池余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替自己和宗政琦出一口恶气而已。
放学时,池余依旧选择步行。
只是平日里是散心,现在她的脑海中却塞满了查案这件事。
宗政铄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回想着上辈子。
上辈子他好像隐隐约约也听说这件事,最终是抓到了谁,怎么抓到的,他却记不大清了。
但能肯定的是,池余最后抓到了真凶。
所以他其实不必担忧。
宗政铄摸着微微发沉的心口,又抬头看向池余的背影,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池余感觉到有人影在靠近,她以为是其余行人,没有在意。
没想到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嗓音:“你在担心抓不到真凶吗。”
池余转头一看,是同座那极具压迫感的身高。
说实话池余对这位同座感觉挺复杂的,一方面觉得他在对自己散发善意,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是披着温顺外皮的毒蛇,如果不小心受到他的蛊惑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和同座相处的时候一直感觉到十分不自然。
所以在宗政铄靠近她时,她又不由自主的汗毛耸立起来,勉强道:
“时间紧迫,我确实在忧心这件事情。”
宗政铄低头看到了池余因为故作镇定缩小的瞳孔,心里不禁一阵烦躁,他就那么可怕吗。
不过还是压抑着心情安慰道:“别担心,你很快就能查出结果的。”
没想到宗政铄跟上来是为了安慰她,池余心里愧疚了一下,是她以貌取人了,决定摆正心态和同座好好相处,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
“谢谢你。”
少年的笑如同澄澈的水流,仿佛能冲刷走人间所有污秽,宗政铄怔了怔,突然开口:
“我带你去买糖葫芦吧。”
“嗯?”
池余满怀疑惑地被宗政铄拉着去找卖糖葫芦的小贩。
难道是宗政铄突然想吃糖葫芦了?还是说他有什么其他意思。
卖糖葫芦还挺好找,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一个。
稻草扎制的棍子上插了许多红彤彤圆滚滚的糖葫芦,上面的糖衣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显晶莹。
卖糖葫芦的是个穷苦老人,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沟壑。
看到两位书生样式的公子走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宗政铄挑了2根糖葫芦,一根给了池余,一根自己拿着,然后盯着池余。
池余挠挠头接过,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怎么感觉宗政铄的眼里充满期待呢。
池余纠结着怎么吃,当着别人的面舔糖葫芦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咬了一口,糖衣在她嘴里嘎嘣一声,带着股清甜。
“好吃?”池余试探性的夸赞一句,然后抬头看宗政铄的神色,企图弄懂他的意图。
宗政铄听她夸赞后笑意更浓,也吃起了自己的糖葫芦。
池余更疑惑了,宗政铄只是想听她夸糖葫芦好吃?
二人静静地站在路边吃糖葫芦,要是被其他同窗看到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