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渐行渐远的的山鬼狠狠地低垂的头,满脸是汗,这丫头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屋内提笔写字的封战微微一顿,不疾不徐地开口,“除了这些,她还说了什么?”
山鬼面皮抖了抖,连忙摇了摇头,您这到底是多好的心情,平时,敢这么说话的人,都拉出去喂彧斩了吧。
“回主上,就说了这些!”
“嗤!”封战嗤笑,“扯碎我衣服!抢我银子!杀我老婆!刮花我的脸!”封战饶有兴致重复花栖的话,“呵!亏她想的出来!”
山鬼看着封战脸上的笑容,却不解他家主子笑的是什么,他莫名觉得这笑容诡异的耐人寻味呢!
封战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缓缓闭上双眸,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击着扶手。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
究竟是哪里呢?
……
夜幕森森,孤星寂静。
宽大豪华的木床上,睡梦中的人却微微蹙起眉头。
天空暗淡,星光冷寂,冰冷的河面上泛着银色的亮光,水光倒影出青石岸边一身修长挺拔宛如修罗般
锋利的身影,那人缓缓褪下身上染血的黑色衣袍,摘下脸上狰狞的鬼面具,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绝美面容。
白袍加身,一身冰冷气息瞬间隐藏,清风荡涤开他漆黑的长发,那茶色的冰眸幽幽地眺望着远方……
就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哗啦啦”的水声。
一道优美的曲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炫丽圆弧,再次落入水中的女子却是稳稳地站在湖中,一身湿漉漉的白色衣裙紧紧地贴在她那曲线毕露的娇躯上,她一把甩过如海藻般浓密又乌黑的长发,交手抱肩,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刚要转身上岸,却在这时听到了一声清越又动听的笑声。
女子浑身一颤,猛然回头,冷漠又妖异的黑眸如刀子般射向岸边……
岸边的青石上,不知何时立着一名男子,他负手而立,眼神睥睨,一身绣着云纹的月白色华丽衣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那精致的面孔仿佛如亲临凡尘俯瞰芸芸众生的上神,圣洁又温柔,矜贵又清雅。
然而,这般温润如谪仙般出尘的
上神,却有一双充满邪恶又冷酷的茶色冰眸,根根如鸦羽般华丽又纤长的睫毛下,隐藏的永远是这世上最冷厉的寒光。
旭日东升,“上神”的笑容明丽的如同撕裂的朝霞般靡丽又惑心。
女子猛然一愣,却突然如中了巫蛊般幽幽地向他走去。
她缓缓伸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拉住他那华贵的衣袍……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
幽暗的深夜,封战倏然睁开眼。
刚才那个诡异的梦正是三天前,他初遇那女孩的场景,封战脑海中再一次回想起那女孩那双清澈又干净的黑眸,双眸倏然危险地眯起。
同样的黑瞳,为何与河水中的她第一次回眸看自己时,完全派若两人,那日,他看见的明明是双眼神冰冷又警觉的妖冶瞳眸,可是当她再次醒来时,她的眼神却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看错,可是,为什么呢?要不是身处在自己的地盘,这里从来都是敌人有去无回插翅难逃的铁笼,他会怀疑这个女孩会不会是被别人掉
包了!
当然,他不相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
可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几天下来,被关在柴房的花栖见无论怎么喊,也没有人搭理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破旧的房门,眼中一瞬间闪过幽幽的哀伤。
她喃喃低语:“完了,过几天还有场魔术表演呢,哎!老子才刚刚事业起步,这样放观众鸽子,这不是要砸了铁饭碗吗?”
她双手拄着腮,郁闷地叹了口气,“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小叔叔发现自己走丢了,会不会急死!”
“若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该怎么办,这破地方,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观众,没火锅,没麻辣烫和烧烤……哎!这日子到底要怎么活啊!”
“啊……”越想越郁闷,她伸手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想到自己被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关在这暗无天际的破地方,她就觉得自己要奔溃了……
封战站在柴房前,透过破旧的窗子看着穿着单薄衣裙的女孩缩在墙角里,脑袋沮丧地低垂着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从封战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抿成一线的唇角。
她安静地蹲在那里似乎在唱歌,可是封战却没有听懂她唱的是什么,似乎不是他所认知的语言,那歌声是如此的空灵神秘,带着淡淡的凄凉与忧伤,他虽然听不懂一句,却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莫名地空洞了起来。
虽然只认识短短几天,可是他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