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正好到了皇后回家省亲的日子。
慕容堇辰忙于过些时日的大祭祀,一时之间分身乏术,也迫不得已允下溪儿独自出宫省亲。
分明是月冉溪离宫,慕容堇辰却是分外上心,几乎是将宫中大半的暗卫都调遣到了她的身旁来,暗中保护着。
这些事情,他一丁点儿也没有隐瞒着月冉溪,也让月冉溪无奈之余,心上自然是一暖。
如今胡乱地安排了一通,让那些个暗卫隐藏好行踪,月冉溪这才踏上马车,在小桃小橘以及飞花飞雪两姐妹的陪同下,一同回家省亲。
皇后娘娘省亲的大日子下,月允照也因而被破例休沐在家,和苏氏早早便候在家门口。
由于月冉溪的特意吩咐下,他们出宫的马车装点得尤为简单,并不显眼,停在月府门前时,甚至于让苏氏都迟疑了片刻。
小桃火急火燎地跳下了马车,这才扬起头来,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笑颜莹莹地注视着自家小姐,嘻嘻哈哈地说道:“小姐,我们到家了!来,我接你下来。”
“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月冉溪不轻不重地斜了她一眼,口中是一点儿也不饶人,却是循着小桃
的意,拉着她的手踏下了马车。
小桃似乎想起了什么来,平白挨了自家小姐一瞪,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声道:“得亏小姐你带上了我!不然谁扶你下马车啊?”
出发之前,月冉溪正好见着小桃和燕乙在殿外偷偷摸摸地说着体己话,她一时有意促成这一对鸳鸯,便想着将小桃留在宫中。
不曾想这丫头急得差点儿闹腾起来,月冉溪这才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如今听得小桃的抱怨声,她徒生出无奈来,没好气地打趣道:“我是看你和燕乙郎情妾意,不舍分离,这才想着将你留下的,怎么还怪罪在我头上了?莫不是小桃后悔没有留在宫中了?”
这一番毫不遮掩的打趣,直说得小桃低垂着头,羞红了脸,闷闷得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瞧着自家小姐的话语不断,小桃又羞又恼,赶忙瞪着一双眼,赶忙求饶道:“我的好小姐,可别再说了。我……我肯定是更在意小姐啊!”
“是吗?”月冉溪一挑眉,偏要佯装半信半疑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
“小姐!别让夫人等久了!”小桃解释不得,只得红着脸蛋儿,转移了话
题。
小橘和飞花飞雪等几人也是面上泛着笑意,习以为常地看着两人斗嘴,心中越发暖融融。
月允照正搀扶着苏氏,母子二人站在府门前,几乎是探长了脖颈,静候着溪儿回府。
远远瞧见了一辆马车停下来,见那马车简仆不似宫中,苏氏正欲收回目光时,倏然听得那马车上传来溪儿的说笑声,这才一怔,立时提起了精神来。
苏氏赶忙抓着月允照的手臂,示意出声道:“允照,那是溪……皇……皇后娘娘吗?”
“是!”月允照一抬眼,将目光投了过去,正好瞧着那马车上下来的女子以面纱蒙面,但眉目上扬,俨然便是月冉溪!
正当他们辨认之余,月冉溪已然在小桃几人的陪同下,走到了月府门前来。
月冉溪走上前来,见二人微微怔愣的神情,嫣然一笑,索性直接将面纱取了下来,眨了眨眼,打趣出声道:“娘!允照!认不得我了吗?”
月允照回过神来,他瞧见了那月冉溪简单的衣装,也明白她的心思,压低了嗓音,示意出声:“姐,外头人多眼杂,我们先进去。”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入了月府,小桃和小橘陪同
在月冉溪左右两侧,而飞花飞雪则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四处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离宫之前,皇上交代下来,务必注意好外头的情形,谨防刺客对月姑娘不测,她们姐妹二人自然越发小心谨慎。
踏入府内,月允照合上了府门,迎着几人入了正堂中。
将下人屏退,苏氏倏然躬下身来,却是打算行那跪拜的大礼,口中恭恭敬敬地唤出声来。
“民妇苏氏拜见皇后娘娘……”苏氏素来是讲究那些个古板规矩的人,眼前人既是她的女儿,更是整个大夏的皇后娘娘,自然不能失了规矩。
在她正欲下跪行大礼,月冉溪似乎早有预料,赶忙屈下身来,将苏氏搀扶了起来。
“娘……”月冉溪颇为有些无奈,注意到苏氏万分拘谨的神情时,叹了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您都是我娘,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相比之下,在朝中为官的月允照反而要显得随意自如得多,他也叹息一声,与月冉溪对视了一眼,劝说一声道:“是啊,娘,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要弄这些复杂的大礼了。”
“这……”苏氏拘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一
双儿女身上,迟疑出声,眉头担忧地皱着。
面对自己思想古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