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处偏僻所在。
小桃搀扶着那女子,口中气恼地嘀嘀咕咕着:“他可是你夫君,怎么能这么打你!气死我了!小姐刚刚就应该直接……收拾一下他!”
“好了,毕竟是在京城中,行事不能太过张扬。”月冉溪无奈地一挑眉,扫过后头怨愤不平的小丫头一眼,笑着解释道。
小桃斜了自家小姐一眼,被她这话哽住了,自顾自地呢喃道:“小姐都敢当街抢人了,还说行为不能张扬……”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达了一处小亭子处,月冉溪敲了敲小桃的额头,笑着吩咐道:“在偷偷骂我什么呢?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亭子中正好有一处石桌石椅,将那女子稳稳地安置在了上头。
“多谢……两位姑娘。”那女子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目,泫然欲泣地注视着两位恩人,带着哭腔说着。
她还是清醒着的,若非这两位姑娘相救,自己那位夫君是能够在大街上硬生生打死她的。
月冉溪和小桃的交流用的是原本的嗓音,况且小桃也是一口一个小姐地喊着,她自然是知道眼前的两人都是女扮男装。
见面前这女子已经被踢打出了
恐惧来,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月冉溪心中一软,轻叹了一口气,柔和地说道:“不用怕,我来帮你治一下伤口。”
“没事的哈,我们小姐医术高明,很快能治好你身上的伤口。” 小桃也有些心疼眼前的妇人,安抚着应和道。
那女子犹豫了片刻,目光呆呆地注视着二人,许久这才回过神来,将满是乌青的手臂探了出来。
那原本还算白皙的手臂上,是一大片错落的伤痕和乌青,触目惊心,那一道道新伤加上旧伤,竟是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小桃忍不住惊呼出声,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错愕出声:“这……这些都是你夫君打的吗?”
那女子的头低垂着,一言不发,却是默认了小桃的询问。
“你做了什么错事吗?他……他怎么能这么下死手……”小桃紧皱着眉头,似乎难以理解眼前的事,追问了一句。
夫妻恩爱两不移……哪有人对着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下得了这般死手。
“怪我……我一年过去都未曾怀上……才挨了夫君的打。”那女子更是压低了声音,以极其低微的声音说着。
月冉溪没有掺和她们的
对话,她正拿着几样药膏,细细均匀地涂抹在那一道道伤口上。
听到那妇人的回应,月冉溪忍不住面露冷意来,嗤笑了一声,直接点破道:“我刚刚把过脉了,你的身子没问题,不影响怀孕……是你丈夫不行,自己生不出孩子,他就算娶了别人,也照样生不出孩子。”
月冉溪直接明了的一句话,听得那妇人楞在了原地,手里紧紧地捏着那一封休书,神色错楞。
“我们不方便在此地久留,这几样药膏都给你,按我刚刚的顺序涂抹在伤口处,一日便可以恢复。”
月冉溪将几种药膏都放在了她的手上,口中喋喋不休地吩咐着。
“另外。”月冉溪的话音一顿,神色不明,思衬了片刻,取出了几颗通体乌黑的药丸来。
“这是生子药,我能保证你以后无论嫁入什么夫家都能子孙满堂,让你现在的夫家后悔。”
到时候,整条街上的街坊领居都能够明白,生不出孩子到底是谁的过错了,狠狠地打现在那夫家的脸面。
尽管月冉溪无法理解这里的女子对于繁衍子女的执念,但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与帮助。
那女子颤抖着一双手
,小心翼翼地捧过药膏和药丸,眼中含着泪光,立时屈膝跪在了地上。
“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她被夫君家暴虐待之下,身形瘦削无力,仅仅只是屈膝下跪的这一个小动作,便是十足得吃力。
小桃见状,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一边眨眨眼,笑着说道:“快起来吧,我们小姐可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下跪。”
在确保那女子安全无恙之后,月冉溪这才匆匆忙忙地带上小桃,准备离开这里,立马出城去。
毕竟,就凭刚才的那个不大不小的风波,很有可能引起京城里头那些个人的注意。
她和小桃继续留在这里,非常危险。
一走出小亭,月冉溪垂眼思索着如何应付守卫时,眼前突然横出了一把折扇来。
她仰头一看,神色不自然地顿了顿,脚步霎时一僵。
慕容堇跃怎么会发现自己的!?
月冉溪赶忙压了压嗓子,粗声粗气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拦着我们?”
慕容堇跃扬眉轻笑着,一合折扇,上下端详着月冉溪如今的扮相,心里头也是微微讶异。
月冉溪的易容之术当真是高超,怕是那些个江湖中人
也很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