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多谢王妃……”仇三立刻跪下磕头,感激涕零。
“滚!”燕乙怕他惊扰了自家王妃,一声怒喝。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仇三三步一回头,终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仇三走远后,月冉溪低声和燕乙嘀咕了几句,燕乙点点头就离开了。
国公府。
在祠堂里吃斋念佛的月老夫人听闻王氏给了月冉溪好多东西,丢掉手里的佛珠,拄着拐杖就过来了。
看到老夫人的身影,王氏赶紧理好思绪像个没事人般,起身相迎。
“娘,您腿脚不便,怎么过来了?”王氏像个乖媳妇,扶着老夫人坐下,还很贴心地为她倒了一杯茶。
“哼!”月老夫人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柱,脸上的皱皮直发抖,“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都要把这家里的东西送空了?”
月老夫人拉长了尾音,吓得王氏心里一颤,娘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儿媳不说话,老夫人继续道,“王妃与我们国公府一向不对付,平白无故的,你怎会送她东西?发生了何事?”
“娘,儿媳……我……”王氏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月老夫人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王氏
,“真是败家!”
“娘……”
王氏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月老夫人自是猜到了一大半。
以往国公府待月家二房不厚,但也不薄,若说过节之处,也就是……她出嫁没嫁妆之事。
她扫了眼紧张的王氏,猜到其中猫腻。
“可是与嫁妆有关?”月老夫人问。
王氏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低眉顺眼道,“是。”
月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她是以庶子之女的身份嫁出去的,不给她嫁妆又如何?如今成了个不受宠的王妃,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哼!”
“娘说的是……”看到娘站在自己阵营,王氏心中的紧张一拍而散,赶紧附和着。
“要我说,你就不该给她东西,这个没良心的杂碎!”月老夫人气地直说胡话。
“娘,小点声,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她恐怕又要上门闹了……”王氏虽心里得意,但也是个小心的。
“我月氏怕她闹?”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忙入了大堂,“参见夫人,老夫人。”
王氏见下人如此莽撞,有些不满,“何时如此慌张?没见老夫人在这吗?若是惊了老夫人,拿你是问!”
小厮吓
得垂下头,赶紧道,“外面有流言……说,说是……”
“是什么!”王氏蹙眉,总觉眼皮跳得厉害。
“说国公府无耻下作,设计骗光王妃嫁妆……还把这事编成了歌谣,坊间小儿都在传唱。”小厮回话时,浑身都在发抖,生怕主子的怒气燃烧到自己身上。
“好你个月冉溪!”王氏气得咬牙切齿,修长的指甲紧紧抓着桌角,一张脸硬生生扯得变形了。
她都将嫁妆全部还回去了,她怎么敢!
月老夫人甚是气愤,指着王氏骂,“我月家怎娶了你这个蠢笨媳妇,真是没脑子!”
王氏心里委屈,又不敢发作,只得垂头受骂,真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
月冉溪命人将嫁妆全部搬进了城西月府。
苏氏看着这些东西,心脏突突直跳,“溪儿,当真要把这些东西放家里?这些都是你的嫁妆,理应放进王府……”
在苏氏看来,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夫家的人,就连东西应当也是夫家的,若是将陪嫁品放在娘家,会落人话柄的。
自己女儿在战王府已是步步为营,看人眼色过日子,再这样,王府那边恐怕更是不满了。
月冉溪看出母亲
的担忧,她牵上母亲的手,宽慰着,“娘,这都是女儿的东西,女儿凭本事拿回来的,为何还要送出去?再者,我在王府恐怕也待不了几日了,这么多东西搬来搬去的也是麻烦。”
听到这番话,苏氏心里一紧。
她将女儿搂入怀中,像小时候那样安慰着,“溪儿,娘知道你心里苦,你若是想哭,就尽管哭,以后别说这些糊涂话了。”
属于母亲独特的香味钻入鼻中,月冉溪有些茫然。
发生了何事?她什么都没说啊……
女儿乖巧靠在自己肩膀上,苏氏以为女儿在哭,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溪儿,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更何况他是一国王爷,若是没有个三妻四妾,别人会笑话,你身为一家主母,理应多担待担待,勿与王爷置气,你若是实在难受,就回来找爹娘,爹娘永远都在你身后陪着你。”
听了这番话,月冉溪才明白母亲的异常举动从何而来。
合着她说了句在王府住不长久,母亲便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