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宋斯年都糊涂了,自古家中小娘子出嫁,都是由娘家准备嫁妆,甚至连寿材都得准备好,哪有未来夫婿给准备嫁妆的道理?
再者,就算夫家有心添妆,那也是小娘子的私产,还轮不到旁人觊觎。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在这长安城还不得被同僚给笑死?
他疑惑的视线看向秦氏:“我不是让你给阿昭准备嫁妆吗?怎么回事?”
骤然被点到,秦氏面上一僵,还未开口便听得宋泽宇道:“父亲,不关母亲的事,是儿子的主意。”
他吐字有些不大清晰,镇国公好半天才分辨出来他到底说了什么,脸色本就因为此事有些难看,现在听得他一个大男人去掺和后院的事,脸色更沉了。
“胡闹!”他忽然吼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国公府爵位已经断了,你不想着考取功名,反倒满脑子都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自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他说完拂袖准备离开,又忽然想起什么,对秦氏道:
“我不管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按照正常的仪仗给阿昭准备嫁妆,还有几日她便要出嫁,你们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母亲也好生在院子里养身体吧,莫要再出来添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软禁为娘吗?”宋老夫人不可置信道。
“随母亲怎么想吧,儿子累了。”宋斯年说完迈步离开,背影好像比之从前,又佝偻了几分。
毕竟是一家之主,他已经发话,也没人敢不从,是以,国公府倒恢复了暂时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