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又是等不到,你也要吃的东西,饿着来,饿着回去,您这么大年纪了,觉着自己能撑得住回家吗?”杨风荷的语气并不算太好,说完这番话就走了,吩咐小六子给老人家准备壶茶。
杨风絮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咦?二姐认识他啊?”
小六子为老人家送上一壶茶,听见三小姐叫他,他也就走过去了。
杨风絮向小六子打听一下,这老人家什么人啊?瞧着脾气真怪。
小六子坐下来,压低声音说:“他姓黄,是咱们清水县一个镇子辖下的小村子里的老农,他一月来一次县城,是为了见他在县城读书的孙子。可是这一年多来,他来缘来楼等他孙子好几次,他孙子却只来过一次,那次还是不欢而散,也是因为……”
杨风絮听着小六子更小声音说的事,也是很不理解了。他能一顿饭点六菜一汤,为什么还要捡地上的东西吃?
柳景长望着苍老苦相的老人家,他知道老人家是青年妻亡,中年丧子,晚年祖孙不睦,很凄苦。
“他省钱给他孙子花,也是不舍得吃喝也为他孙子,回回来县城都是饿着来,饿着走,二小姐也
是看不下去了,才会每次都给他准备点吃的,也是怕他再像第一次那样,走着走着就晕倒在半路上了。”小六子说完这些话,也就起身去忙了。
“老人家好可怜,我是错了。”杨风絮觉得她那样浪费粮食,真是罪大恶极。
“不是你的错,而是他孙子的错。”柳景长放下筷子,也就起身离开了缘来楼。
黄老头叹了口气,低头吃了这碗清汤面,心里满是苦涩。
杨风荷出来送菜时,不见了柳景长,她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走也不说一声吗?
杨风絮把她二姐这些失落看在眼里,她清了清嗓子说:“二姐,柳公子有事走开一下,他的书篓还在这儿呢!”
杨风荷看见了熟悉的书篓,瞪了这促狭的丫头一眼,也就回柜台后去算账了。
杨风絮也不闲着了,把杨冬凌抱过去放柜台上,她也就去后厨帮忙了。
缘来楼今儿个的生意,也是太好了。
柳景长出了门没多久,又回来了。
杨风荷在柳景长忽然站柜台前,她还被吓了一跳。
“二姑娘,这位老人家的孙儿在哪家书院读书?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柳景长是忘了问清
楚这些事了,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杨风荷抿嘴一笑,瞧他囧囧的样子很可爱,也就压低声音告诉他,去哪儿能找到黄老头的不孝孙子了。
“多谢二姑娘!”柳景长道了谢,也就红着脸走了。
杨风荷却是在后“扑哧”声笑了,这位柳公子怎么像大姑娘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柳景长出了缘来楼,拍了拍他的脸颊,也不坐车了,就这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向着清水县唯一的书院走去。
路上与扒手想打柳景长的主意,却是都被暗中的暗卫解决了。
“啊!”一个小偷又被石子砸手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柳景长与小偷面面相觑,他已经猜到他是个小偷了。
小偷却是吓得洒脱就跑,这位公子太古怪了,谁想偷他谁倒霉啊!
柳景长往屋顶上看了看,也没找到一个暗卫,他只好继续往前走。
“大哥,这人也是太邪门了。”小偷们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有几人的手肿的像馒头一样,就是想摘这位公子腰间玉佩遭殃的。
“你们确定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吗?”一个独眼龙望着柳景长的背影,这人看起来是温文尔雅,不像个
会武功的人。
“他之前不是帮杨家姐妹打过官司吗?咱们清水县谁不认识他,他不就叫柳景长吗?”一个小弟说道。
独眼龙也听过此人的名号,一个挺厉害的讼师,把孙天德都弄进大狱里去了。
柳景长根本不知道他被扒手帮盯上了,他还在打听哪家书院在何处。
暗卫却是出手了,直接把人打晕,断其手,又把人送去了衙门口。
柳景长打听了许久,终于找到这家书院了。
书院门房一听柳景长自报姓名,他也就让柳景长稍等,他去通知本书院的山长。
山长忙跑了出来,一见柳景长就是拱手一礼:“柳公子,久仰了!”
“卢山长好。”柳景长与对方打了招呼,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卢山长得知柳景长就是来找一个学生的,便让人把那个学生喊来,并邀请柳景长进去坐坐用杯茶水。
“多谢卢山长厚意!不过在下是有急事找黄公子,今日便不叨扰了。”柳景长温文尔雅,人也随和谦逊,婉拒人的话说出来,也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卢山长也没有再强邀人进书院,在黄惕守到来后,他交代黄惕守几句,也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