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萌气的丢了手里的麻袋,她平生第一次被人气的迷糊了!
凡音尘抬手握住阮萌呼向他的木棍,神情淡淡道:“明日我要去春祭,不能受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萌要气死了,打,打不过。骂,这人被她骂了两刻钟,都没有一点脾气,她这就好比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死她了!
“春祭后,让你打。”凡音尘眸光淡淡的与她四目相对,夺了她手里的木棍。
阮萌望着这个能把人气的当场去世的臭神棍,她……她……不行了!她要先走了,再留下去,她会被这个臭神棍气死当场的!
道隐和德普目送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离开,她似乎去的是寒潭的方向?
也就是说,这位姑娘是师父沐浴更衣时,忽然冒出来的?那师父不是被这位姑娘看光光了?
阮萌跑去了寒潭,打不开那处密道了,她只能又回来了。
道隐和德普没有离开,因为他们是知道的,寒潭是有处密道,却是只能进宫,不能出宫。
凡音尘已经宽衣解带准备歇息了,却忽然听到剧烈的拍门声,以及阮萌气呼呼的喊声,他只能下床赤脚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啊!
”阮萌双手捂住了眼睛,又羞又怒道:“你这道士忒不正经了,怎么连衣裳都不穿啊!”
“我在睡觉。”凡音尘只是裸露着上身,他睡着后会体热,不习惯穿亵衣睡。可他有穿裤子,没有裸睡的习惯。
阮萌放下了捂眼的手,想着她可是在朱雀国见过无数男色的人,干嘛要怕看一个男人的胸肌腹肌啊?嘶溜!还挺好看的,肌肉不会太突出,却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哦!
凡音尘没有见过几个女子,可阮萌绝对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女子。
“诶!”阮萌在凡音尘转身回房时,也就跟着走了进去,嘟嘴委屈道:“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会回来,故意不穿衣裳调戏我的?”
她可不信凡音尘不知道寒池哪儿的密道只能进,不能出。
凡音尘穿上一袭广袖宽袍,系好衣带,转身望着她淡淡道:“我不知道寒潭里有密道。”
如果他知道,早就让人填了。
毕竟,他没有沐浴时,让人窥看的癖好。
阮萌还颇为有点遗憾的看看他领口,这人也是太白了吧?像雪堆成的人儿一样,一看就是娘说的宅男,捂的都白到发光了。
“跟我来。
”凡音尘穿上了一双鞋子,走出卧房,去了东间的书房。
阮萌跟着她走到了书房,是真书房,全都是书,画也只有一幅,似乎画的是道教的某个人?
凡音尘站在一面白玉墙面前,伸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贴在一面墙上,把一块推了进去,书案后的矮脚圈椅缓缓移开,边露出了一个密道入口。
阮萌走了过去,这密道口很大,可是……似乎没有台阶,这要她怎么下去?
凡音尘就这么望着她猫着腰的背影,等她下去后,他再关上密道。
阮萌随手在书案上拿了一支笔,丢了下去,半天听不到声音,她小脸瞬间黑沉沉,转身怒指凡音尘道:“我就知道你这臭道士没安好心!这么深的密道,我真信了你的话跳下去,早就成肉饼了!”
凡音尘也是发现这处密道没多久,之前阮姮走的密道,被金柏寒下令堵上了,国师殿如今只有两个密道了,一是这个入口,二是寒潭的出口。
阮萌气的不轻,往书案上一角一坐,抱臂看着凡音尘道:“我不要走这条死路,你带我走别的路!”
凡音尘望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他倒是有耐心,好脾气:“明日
我出宫春祭,你与我同坐一车,我带你出宫。”
“嗯。”阮萌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她放下手起身,望着凡音尘问:“我睡哪儿?”
凡音尘想了想,淡淡道:“外面的罗汉床,你可以睡。”
阮萌一听这,气的深呼吸微笑道:“臭神棍,你还没轻薄够我是不是?我不要和你共处一室,你让人帮我准备一间房间!”
她不信这偌大的国师殿,还找不到一间客房!
“国师殿没有客房。”凡音尘说的是实话,国师殿是房屋众多,可能住人的也仅五间宫殿。
他居住的正殿若水殿,金玉瑾居住偏殿的浮玉殿,旁边奶娘居住的不争殿,以及道隐和德普各自居住的无尤殿和若勤殿。
“你们西虎国这么穷的吗?偌大的一个金碧辉煌的国师殿,就五间宫殿能住人?”阮萌望着永远平静如水的凡音尘,她出门忘了看黄历,才会这般的诸事不利。
“你睡房间,我睡罗汉床。”凡音尘明日要出宫春祭,如今已经亥时了,他明日寅时就要起床焚香沐浴,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这还差不多。”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