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瞧瞧!爷发现了个什么样的小美人儿!”一个长得极妖孽的男子,一袭红衣穿的那叫一个风骚,手中墨色绣银竹折扇轻摇,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一双潋滟秋波的桃花眼看的人心里发毛。
阮姮没有理会此人,她要去找这里的老鸨,苎萝说过天下青楼与燕阁皆有交流之情,她身上的东西是都没了,可她还记得苎萝告诉她的燕阁暗语,是个大青楼就没有不知道燕阁暗语的。
“小美人儿,哪里去啊?”哥舒遥合扇伸手拦住阮姮去路,红衣妖娆,一个转身,折扇挑起阮姮的下巴,皱眉咋舌:“啧啧啧!瞧瞧!多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怎么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阮姮也不和这人废话,一拳就挥了出去。
哥舒遥轻盈的躲开,闪身到她背后,折扇敲一下她肩,轻声笑说:“诶!美人儿,我请你喝酒沐浴,再送你一身漂亮襦裙,你入我画可好?”
阮姮见此人武功很不错,至少她打不过人家,干脆就亮出一颗夜明珠,转身抱臂对他还礼道:“美人儿,我给你一颗夜明珠,你给我跳支舞如何?”
“有意思!”哥舒遥觉得他这趟没白早出
来,他伸手拿走了夜明珠,便打开折扇轻摇笑问:“你想看什么舞?”
“脱衣舞。”阮姮眸中含笑,坦坦荡荡的打量着此人,瞧着不是个寻花问柳的色中饿鬼,身上一点脂粉气都没有,人也瞧着清爽不油腻猥琐。
“这个不太好吧?”哥舒遥是不在乎一颗夜明珠,可如果他对一个美人儿食言,似乎也不太好哦?
“是男人就一言九鼎,不是男人,就当我这话没说。”阮姮抱臂转身就走……
“站住!”哥舒遥和所有男人一样,有一个同病,不能被一个女人说他不是男人,以及说他不行!
“我说这位公子,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浪费,知道吗?”阮姮回身不耐烦的看着这个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在这儿为难她一个逃命的人做什么?
哥舒遥却牙一咬,折扇一手,还真要给阮姮来段脱衣舞了。
阮姮左右看了看,幸好后援没来人,这人神经病是不是?真要在这里……
“诶,你别走啊!”哥舒遥穿上衣裳就去追人,这可是他出来这么久,见过唯一一个还算是美人儿的女子。
阮姮懒得理这个神经病,她一路疾步向前走,路上遇上醉
酒想调戏她的客人,全被她赏了巴掌,阮姮回头喊红衣男子一声哥,锅一口一口的好好背去吧!
哥舒遥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狡猾又恶劣的女子,他这次真生气了,一定要……
阮姮总算找到了老鸨,与她说了一句燕阁暗语,人也就被老鸨子领走了。
哥舒遥停了下来,手中折扇轻摇,轻蹙眉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燕阁的暗语?看起来可不像个卖笑为生的烟花女子。”
老鸨子带了阮姮去了她居所,找了身衣裳让阮姮患上,对她歉意道:“姑娘,咱们这儿没有什么正经衣裳,你先凑合穿。后头……只能委屈姑娘了,您要坐挂着红灯的车马离开咱们百花楼,等到了一家叫落花的客栈,您找一个姓罗的掌柜,让他带您从后门坐车出城。”
“多谢!”阮姮向对方深鞠一躬,她们不过萍水相逢,人家竟然能为了一句话就这样冒险帮她,她真的……
“姑娘,咱们都是可怜人,不相互心疼,日子还怎么过下去?”老鸨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是位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阮姮也没有解释她不是燕阁的姑娘,反正金柏寒让她打扮的就是姑娘家模样。
老鸨在阮姮换好衣裳,她帮阮姮重新梳好发髻,穿上一见单薄斗篷,这才带着人从后院的后门离开。
“谢谢你,您就当没见过我,否则……”阮姮上了马车,撩开车帘说:“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这时候您反悔……”
“皇宫?”老鸨闻言一皱眉,便对她交代道:“别去客栈了,去一家车行,找个瘸子,让他立即送你出城!”
阮姮没想到她都如实相告了,这位姐姐还敢这样冒险帮她逃离此地。
“放心,我们依附燕阁,有法子应付这些事。”老鸨笑着拉下帘子,让车夫送阮姮赶紧走。
阮姮坐在马车里,想到了两句话——自古风尘出侠女,薄情最是读书人。
老鸨送走了阮姮,便立即回了百花楼,直接放了一把火,把百花楼给烧了。
客人们一个个吓得往外跑,姑娘们却往一处水榭跑。
等人到齐了,一群人也就下密道走了。
熊熊大火吞噬了这处灯红酒绿的百花楼,也烧毁了阮姮所有的踪迹。
阮姮回头时,看到熊熊燃烧起大火的方向,她揪心的落下泪来。
“姑娘莫伤心,她们不会有事,不过是毁个落脚地罢了,大不了去别的地
方,再开一座百花楼就是了。”车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