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到做到,竟是真的把他们装棺运送出了玉京县。
一路上,似乎守关卡的卫兵,都有他们的人,通行的特别顺畅。
阮姮和龙苍昊都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
老者也是知道毒对他们无用,这才选择点住他们的穴道,防止他们半道出幺蛾子。
阮姮是太后悔出来度蜜月了,早知道会遇上这么个老变态,他们还不如一直待在太室山不出呢!
龙苍昊与阮姮一起躺在棺材里,也是哭笑不得,他们这是生同衾,也生同椁了。
阮姮很担心龙苍昊的伤势,耽搁久了,龙苍昊真的就是要一身武功尽废了。
龙苍昊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在想怎么能脱险,不知师父神机妙算,有没有算到他此时此刻正在应劫?
浩浩荡荡的送丧队伍,马车上一口大棺木,十分惹人眼,偏就还不惹人怀疑了。
老者易容成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披麻戴孝,骑着马走在前头。
“这是送父母回家安葬吧?”路人见此也忙避让,低着头,不敢去看棺木,这也避讳。
“别乱说话。”身边的人提醒他,这种事遇上最好回避,默不作声低头让他们过去也就是了。
“
无量寿福!”一名年轻的道士,一甩手中拂尘,带着两名道童拦在了他们必经的大路中间,他眼睛闭着,模样年轻俊美,身着一袭玄色道袍,发髻上横插一支桃木簪,气质清冷,道骨仙风。
“道长何故来我们去路?”老者扮做中年人的声音,声音洪亮而不怒自威。
“棺中有生气,人未死,却入棺。贫道初出茅庐,不解其意,前来一问缘由。”这道士和人说话时,倒是睁开眼睛了,可却是眼睑低敛,垂眸不去看人,不免有些傲慢。
可他偏生的俊美,道骨仙风,像个仙人似的,竟让旁观者生不出一丝厌恶之心来。
“道长休要信口胡言!我家二老这是迁葬回老家,人早已故去四五载,如何还能有什么生机?”老者故作恼怒道,握着缰绳的五指却有些骨节泛白,这道士出现的未免太过蹊跷了。
“贫道乃修道之人,从不打妄语,棺木之中有两名活人,一男一女,年纪皆在三十岁之下,如何能做得了尊驾的父母高堂?”道士站那儿一直纹丝未动,低垂的眸子也是一直未抬起看对方一眼,当真傲慢至极。
“两个年轻人?”
“哎呀!不会是
人牙子组团买卖年轻男女吧?”
“对对对!这事之前我们哪儿发生过,隔壁邻居家女儿就被拐子骗走了!”
“丧尽天良啊!必须不能让他们逃走了!”
“对对对!我们帮道长拦住他们,让他们开棺证明里面真躺的是他爹娘!”
老者一见他们被这群路人包围了,他也无需掩饰了,让人动手杀光这些人,他们大不了再换别的行头赶路!
“无量天尊!”道士睁眼了,抬头的一瞬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惊人,宛若除妖灭魔的天师,一眼就看的人心神震荡,莫名害怕。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还没做过一点亏心事呢?
老者也是被这双清亮的名字震撼到了,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太玄门凤氏一族百年不遇的天才——凤无名!
凤无名虽是修道之人,可他出手却是招式凌厉包含无尽杀意,如同血海修罗一般,人却是笑得云淡风轻:“拂尘挥扫红尘事,净手荡尽世间恶。”
口口声声慈悲为怀,转眼间却是血染十方鞋,他踏血轻挥手中拂尘,掀飞了棺盖。
“我们与道长无冤无仇,道长为何要多管闲事?”老者不是打不过这个年轻人,
而是伤了凤无名,整个太玄门都不会放过他,他到时候恐怕是天下之大,也再难有他容身之地。
凤无名一甩拂尘,依然是道骨仙风,云淡风轻浅笑:“云游十方,无量度人。老施主,你罪孽深重,执念太深,不如随贫道远离红尘,入深山去修炼个几年,忘却红尘俗事,得修仙家之道!”
“哼!小道士,你不曾入世历经七情六欲,人间疾苦,又何谈跳出红尘俗世,得修大道忘情!”老者也是怒了,这个臭小子害他功亏于溃,他不能伤他,还不能玉石俱焚吗?
阮姮和龙苍昊没了,他们还有儿子,他何愁不能寻一个心有远大抱负的明君!
“施主如此心狠手辣,与老而食子的畜生有何分别?”凤无名手中拂尘一挥,棺木自马车上飞了出去。
两名道童飞奔而去,肩抗棺木,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嗬!这两个孩子力气真大,跑的也太快了吧?”躲起来的路人们,可是被刚才的打斗吓坏了。
还真如道长所言,这群人不是啥好人啊!
棺材里真的装着年轻的一男一女,长得那叫一个美的像仙人。
“老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