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先走,我和尹路随他走一趟,这事别告诉彩云。”朝雨不敢去赌,太室山里的人太多,若是东方疏月把事情捅出去,太室山将会变成血海骨山。
钟离慕雅不放心朝雨他们,这个东方疏月可一点都不好对付。
“前辈,我不会有事。”朝雨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人生起起伏伏,他还是活的好好的。唯一最大的伤痛,还是他自毁双目,旁人可从未伤过他分毫。
“你好好照顾自己。”钟离慕雅眸光复杂的望着朝雨,又移开目光,看向东方疏月寒声道:“东方疏月,若你胆敢伤害朝雨,朱雀国一定会攻打东龙国。我老婆子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定然取你项上人头。”
“女皇陛下放心,我是有求于他,绝不会伤他分毫。”东方疏月不是好人,却也是说话算话的人。
钟离慕雅最后看朝雨一眼,便独自一人回镇上去了。
“尹千白,你也走!我可不想他身边有你这样的用毒高手,时刻会助他逃走。”东方疏月做事很谨慎,他要安安稳稳的带朝雨回去,而不是让朝雨半道上逃走。
“尹路,你陪前辈上路,她老人家一个人
,我不放心。“朝雨开口让尹路也走,反正如今落到东方疏月手里,他就没想要逃走,尹路留不留下来,没有任何分别。
“我答应过阁主,当您一辈子的引路人。”尹路不肯走,他不放心朝雨一个人。
朝雨扭头面向东方疏月淡淡道:“让他跟着,我不会逃。”
“朝雨公子一诺千金,本王信你。”东方疏月放开了朝雨,请朝雨上轿。
朝雨转身跟上东方疏月,坐在了轿子宝座上。
“走。”东方疏月的确很规矩,这座位宽敞,他们中间至少能放一个碗的空隙,他慵懒的半支头坐着,没有一丝对朝雨的亵渎之意。
尹路跟在轿子旁边,他心里在怀疑,东方疏月是不是真知道朝雨的真实身份了?
如果是,他又该怎么办?似乎带不走朝雨,朝雨也不敢走。
钟离慕雅放飞了一只信鸽,把朝雨被东方疏月带走的事告诉了龙苍昊,希望他们尽快行动,恐迟则生变。
东方疏月会不会说出去太室山的秘密,谁也不知道,这个险朝雨不敢冒,她同样也不敢。
四名女子抬轿子走的很快,他们去的地方是一条大河,河边停靠一艘三层的大楼
船。
“朝雨公子,请。”东方疏月先下轿,前面带路,飘然飞落甲板上。
朝雨随后上了船,跟在东方疏月的身后,一路上楼,然后……
“这是为朝雨公子准备的房间,我就住在公子对面。”东方疏月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坐下来,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放下紫玉箫浅笑道:“故人多年不见,坐下来喝一杯吧。”
朝雨在对面坐下来,却没有要陪东方疏月喝酒的意思。
“呵!是本王失礼了,朝雨公子从不陪人饮酒,纵然本王当年为公子一掷千金,公子也是不屑一顾。”东方疏月慨叹一声,自斟自饮喝了三杯酒下肚。
“宣王殿下,你有什么事,请说。”朝雨不想和这人绕弯子,有什么事让他去做,先说出来听听,没必要弄这些故人叙旧的做派出来。
东方疏月搁下银酒盅,望着依然冷若冰霜的朝雨,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温和道:“朝雨,我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救命,你给了我,我放你走,如何?”
朝雨闻言眉头紧皱:“你想要永生蛊?这不可能!”
且不说永生蛊是彩云给他的,就只说离了永生蛊他还能不能活
着去见彩云,这东西就不能给出去。
“你不给我永生蛊,你就只能永远被困于我身边,当我一辈子的药了!”东方疏月忽然变得很狂躁,他更是向朝雨出手了。
朝雨出手去挡对方的攻击,二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东方疏月也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奇怪绳索,把朝雨给绑了起来,他脸色青紫的望着朝雨,一手掐着朝雨的脖颈逼问:“说,如何才能取出你体内的永生蛊?”
“取不出来!”朝雨也是怒了,望着他冷声道:“除非是宿主自愿给出永生蛊,否则,强行取蛊,只会……蛊死人亡!”
“那你就心甘情愿的把永生蛊给我!”东方疏月明显是中了毒,这时候已经在毒发了。
“给你,我也会死,如何能心甘情愿?”朝雨第一次想骂一个人疯子,他想活命,别人就不想活命了吗?
东方疏月毒发的很痛苦,他望着一脸绝不屈服的朝雨,他抬手扯开他的衣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朝雨脸色大变,东方疏月说拿他当药,就是要喝他的血?
东方疏月喝了朝雨的血,毒发的痛苦减轻,他人也冷静下来了,坐在一张凳子上,抬头望着
朝雨,苦涩一笑:“咱们有点像,都是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