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柱还是疼的皱眉了皱眉,却因为没有多疼,他并没有哼哼唧唧忍受不了。
“别怕,如果伤的重,我们还能帮你完全医好呢。”老大夫安抚着赵来柱,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孩子,和他重孙子差不多的年纪,他老人家能不慈爱吗?
绷带和夹板拿开,他们五人伸手轻轻摸一摸断处的骨头,以及仔细瞧瞧这胳膊上的伤。
徐安通捏紧了拳头,心里头安慰自己,这骨头断在里头,他们这几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儿,还能从表面看出骨头咋断的不成?
几名老夫人会诊一会儿,彼此对视点了点头,也就为赵来柱重新固定夹板,绑好了绷带。
随后,他们几人便起身走过去,跪下来后,拱手向狄大人行一礼,年纪最大的老大夫先开口:“禀大人,这孩子的骨折是否人为故意打断的,小们看不出来。”
徐安通暗暗松开了拳头,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原来他们看不出来啊?
另一位老大夫也开口道:“不过,虽是看不出是否人为故意打折这孩子的胳膊,可小民们却瞧得出来,这孩子的胳膊是被棍子之类的东西打折的。”
“对,力道还不轻,三根骨头都
断了,连我们也没有把握让这孩子恢复如初。”另外三名老大夫点头也说道。
赵立春和徐霏霏可是脸色大变了,他们什么意思?是说他儿子真的就这么废了?
狄泽看了赵江一眼,问老大夫们道:“你们瞧瞧,可是这个孩子能打赵来柱重伤的。”
五位老大夫回头看了瘦小的赵江一眼,收回目光,回头拱手对狄泽摇头道:“不可能,这孩子年纪不大,没有那样的力道。而这少年的手臂,三根骨头尽断,更明显是一棍子造成的伤。而这个孩子……他一个瘦小的孩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衙门口外听审的百姓听了大夫的话,可又再次议论纷纷起来了。
“大人,一棍棒打断这少年三根臂骨的人,应该是个成年男人。就连女人,也没有这个力气。”一位老大夫又说了几句,这伤真是太重了,也不知是什么人如此狠心,竟这样毁一个小少年。
“徐安通,老子要杀了你!”赵立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徐安通却毁了他儿子一辈子!
徐霏霏也跪在一旁,对着儿子哭哭啼啼起来,大哥怎么能这么狠心?来柱可是他亲外甥啊!他咋能下手这么重啊
!
赵来柱一听这五位老大夫说他这手废了,他脸色更是苍白,眼睛通红的嘶吼怒骂徐安通道:“徐安通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就是痛一下,养个百日就能好!王八蛋!鳖孙子!狗娘养的东西……你害老子手废了,老子也要废了你儿子……让你儿子也当个残废,让你们缺德冒烟的徐家当绝户!你个狗日的鳖孙子……老子绝对不会……不会放过你个王八蛋!”
围观的人群都目瞪口呆了,这孩子才多大,还是个男孩子,怎么骂人骂的这么难听?什么狗娘养的,狗日的,这人再怎么样,可也是他亲舅舅,他母亲的兄弟啊!
“他这样骂他舅舅,他娘又成什么了?”
“哼!连自己娘都一起骂进去,可见之前骂他姑母一定更难听,他表弟才会揍得他!”
“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嗐!”
“肃静!”狄泽手中惊堂木一拍,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这两在大堂上打闹的人家。
站班衙役手握杀威棒戳地,威~武~喊起来,大堂上也就瞬间安静下来了。
狄泽看向赵江母子淡淡道:“你们既然无罪,便退下去吧!”
“谢大人公正廉明,为小
民/民妇做主!”赵江和赵莲心母子叩谢过狄泽,也就娘俩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审案的大堂,向着衙门口走去。
狄泽接下来审问了赵立春一家人,以及徐安通这个罪魁祸首。
赵立春和赵来柱直接指认徐安通,就是徐安通出的主意,打断赵来柱的胳膊,去讹赵莲心一家一笔银子的。
赵丁香也指认了她舅舅,反正她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她往哪儿倒。
徐霏霏却还是顾念着兄妹一场,低头哭哭啼啼就是不吭声。
“徐霏霏,你要是今日不和他一刀两断,老子就休了你,你就滚回你看重的娘家去吧!”赵立春可是气坏了,这什么好处没有捞到一点,他还把他儿子一辈子都陪进去了,他怎么能不恨死了徐安通!
“娘,你要儿子……还是要你哥?”赵来柱也是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阴鸷的像淬了毒一样,死死的仇恨盯着他的亲舅舅!
“我……”徐霏霏哭着左右为难,她也是真明白了当初赵莲心的苦楚。
赵莲心他们已经离开了,没必要等出案情结果,她也不想看一群丑恶嘴脸的小人狗咬狗,没意思。
“狄大人,本王
也乏了,先告辞了,狄大人慢忙。”轩辕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