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背后有人,此人应不知易衡破坏规矩之事,易衡此次回去自然会被此人惩罚,可我们两方人马的平衡,绝对不能由我们打破。否则,便是玉石俱焚。”朝雨这些年来隐世不出,一个人在山上待了二十年,正是因为他清楚当年他们这些人分歧成两派。
他们这一派只想隐世而居,不问世事,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一生。
另一派则是主张密谋夺位,待将来时机一到,他们会推了溪峎做傀儡,打着前朝太子后裔的名号,起兵谋反,直捣黄城,拉下轩辕震,扶持溪峎为新皇。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苎萝盯着朝雨侧脸,这个人得父亲极为信任,他一定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朝雨没有回答苎萝的问题,而是对跟随苎萝出来的几名老者,严肃冷声道:“以后,不许再陪着少主胡闹!谁再敢陷少主于险境,他就可以去死了。”
一群老者皆低下了头,他们也有点怕朝雨,朝雨手里可是有老阁主传的蚀骨钉,这些蚀骨钉打谁身上,谁也会受不了的发疯去死。
“朝雨!”苎萝要起疯了,她才是少主,朝雨竟敢恐吓她的属下?
“回去
。”朝雨一把拽住苎萝的胳膊,带着人就飞走了。
一群老者也是暗松口气,一边是少主,一边是朝雨公子,他们太难了!
彩云等到日落西山,医馆打烊,也没有等到朝雨回来。
“跟我回家吧,如果朝雨带苎萝回来,会去我家的。”阮姮收拾了一下,拎起药箱向门外走去。
太阳已落山,只残余夕阳余晖,一抹红霞明艳。
彩云走了出去,望着背夕阳余晖染成暖色的村庄,家家户户已是炊烟袅袅,连倦鸟也归林了,那个人竟然还没回来。
阮姮带着彩云踏上夕阳铺成的回村之路,村里的狗见到陌生人会“汪汪”狂吠,却不会靠近人扑上去咬人。
她认识这是谁家的狗,呵斥一声,这狗也就夹着尾巴跑回家去了。
“狗也怕你啊?”彩云目瞪口呆,叹为观止,这人还真不愧是太室山中第一悍妇。
“你又听鹿儿编排我什么了?”阮姮回头看彩云,她怎么就凶神恶煞的连狗都怕她了?
“没什么,就是说你是太室山中一霸。”彩云自认为说的已经够含蓄了。
阮姮有点无语,她怎么就是一霸了?她霸谁了?
“娘!”一阵三只小团子跑
来,一下子就扑向了阮姮。
阮姮被三只小团子抱住,一个个捋捋了小脑袋,好像是景儿最高,宝儿是心眼儿多坠的吧?怎么还没弟弟高?
“娘!老爹做了好多好吃的,让我们来喊娘回家吃饭!”阮萌这小嘴儿叭叭的,越大越话痨,龙宝和柳景长根本不能抢她前头说话。
“哦,好吃的啊?那咱们赶紧回家吧!”阮姮护着他家三个宝宝往前走,让彩云跟上。
彩云还是很惊讶的,阮姮才多大啊?三个孩子的娘了?一年一个啊?
回到村里,路过谁家门口,都会有人向阮姮打招呼,狗见了阮姮都不敢叫了。
阮姮也是有点心塞,彩云那种眼神好似在说她比恶犬还凶,不亏是山中一霸。
彩云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农家小院,庭院一角圈里喂着鸡鸭鹅,一角搭着葡萄架,这个季节葡萄架下结了一串串酒红色的诱人葡萄。
这是龙苍昊挑土种的葡萄树,架子往外延伸,搭建了一个很大的葡萄架廊。
彩云看着庭院房檐下台子上摆放的花草,以及鱼缸里养的鱼,虽然只是普通鲤鱼鲫鱼,缸也是大黑缸,却也是别有农家趣味。
“姐姐来洗手手,我
帮你呀!”阮萌站在水池边,招收让彩云过来。
彩云转身走了过去,她一只手还吊着,不能沾水。
阮萌拉过彩云没有受伤的手,打了香皂,搓出泡沫,又用清水冲洗干净,那小手帕为彩云擦干净的手。
“好香啊!”彩云从未见国此物,这是何物,与皂荚好像不一样?
“这是我娘做的香皂,洗手干净又香香的哦。”阮萌洗了洗小手绢,拉着彩云走过去,请彩云帮忙搭在晾衣架上。
彩云站在晾衣架前,拿了这方小手绢搭在竹竿搭建的晾衣架上,粉色小手绢还刺绣了一个红色“萌”字。
朝雨拽着苎萝进了门,松开了手,面向了在帮萌萌搭手绢的彩云。
彩云看向了朝雨……身边的红衣女子,果然长得像妖精一样。
“苎萝!”李六奇跑过来,拉她到一旁低声问:“你去玉京县做什么了?”
之前她可是说她去谈笔麻烦生意,非不让他跟着,这次却是被朝雨抓回来的,她一准没干好事!
苎萝在生气,没有搭理李六奇,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往院子里石桌上一趴,生无可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