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取了药箱出来,也没有听齐老爷的话去什么花厅用茶,她就坐在庭院里石桌旁等着陆持平,这个药她要自己亲自熬。
齐老爷让一名小妾去取诊金,他坐下来陪坐这位阮大夫,总觉得有种学生面对夫子的约束感。
阮姮喝口茶,搁杯于桌上,眼神清冷的看向齐老爷道:“你夫人尚在,家中中馈却交给了一个妾室?”
齐老爷瞬间身子紧绷,笑得拘谨道:“之前夫人有孕在身,我也是怕累着夫人,所以就……就暂时让我这二姨娘管着府中中馈之事了。不过,等夫人出了月子,这钥匙也还是交给夫人的好。”
“齐夫人生了儿子,她们一个个的竹篮打水一场空,齐老爷就不怕她们铤而走险,把你的账房在一个月内都搬空了吗?”阮姮可不是心眼儿多,而是这种事,从古至今不要太多了。
齐老爷被阮姮这样危言耸听的一提醒,吓得就是起身对阮姮一拱手:“阮大夫稍坐,齐某去去就回。”
阮姮端杯喝着茶,心情好一点了,这样的男人就是欠教训,估摸着他的账房早就被搬的差不多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