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见龙苍昊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道:“我说龙苍昊,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居然问这种幼稚的话,是在提前告诉我,你以后会变渣吗?”
“渣?”龙苍昊眉头一皱,不解这是何意。
阮姮忍俊不禁的向他解释何为渣,末了又严肃加一句:“龙苍昊,只要你不变渣,我不变渣,咱们的日子就不会过不去,懂吗?”
龙苍昊还是不安的望着她问:“你会变渣吗?”
“不知道。”阮姮对于未知的未来,她不会无法对他承诺。
龙苍昊又把温热的帕子洗了洗,为她擦了脸,脸色阴沉沉道:“如果有一日你会背叛离开我,我一定杀了你。”
“呵!不能比翼双飞,就要同归于尽啊?”阮姮觉得这人生气的样子有点幼稚的可爱,她抬手摸摸他的脸,觉得疤痕又淡了不少,依稀可见他轮廓的完美。
“阿姮喜欢美色,我可是很美的人。”龙苍昊低头望着阮姮,用美色为牢笼困住她,也行。
“昊哥,以色侍人,色衰爱弛。”阮姮眼神怜悯的看着龙苍昊,然后,就被龙苍昊按着挠痒痒了。
“你这个这小坏蛋,想气死我改嫁是不是?”龙
苍昊被她气的不轻,就没见过如她这样淘气顽劣的女子。
“龙苍昊你敢造反,看我怎么收拾你!”阮姮一把将龙苍昊搂住按在了炕上,也是龙苍昊让着她,否则她哪里按的住他,欺负这个大男人呢!
屋顶上一对山雀在互相梳理羽毛,啾啾的叫着,极为缠绵。
天河村在陈嫣的事发生后的几日,又归于了平静,直到传来陈嫣嫁给了谭怀远为妾的事。
再后来,就是镇上传来文帆死了,被人三更半夜砍死在了小巷子里,死无全尸。
阮艳如疯了,阮信不得不把阮艳如接了回来。
还有就是阮艳如的大儿子文杰被废了,文泰一病不起,开春就没了。
阮艳如二儿子本是读书人,因连番受打击,一时想不开,出家为僧了。
而走投无路的文杰想去投奔妹妹,奈何文雅如今只是一名妾室,也接济不了文杰多少,后头文杰染上赌瘾,文雅被迫于表哥的威胁,也就与文杰断绝兄妹关系了。
文杰无处安身,便来了天河村投奔阮信这个舅舅。
第一天到来遇上阮姮,就要杀了阮姮,被人赶出了天河村去,之后销声匿迹了。
“唉!文泰也是倒霉。”阮老太太记
得文泰这个人,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却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一普通商人罢了。
“好在狄安绍醒悟了,如今与蓝小姐订了婚,二人听说也很好,太夫人总算是能安心了。”阮姮看得是狄月梨的信,虽说县城离灵溪镇也就大半日路程,可狄月梨始终是大家闺秀,没有父兄陪伴,她是不可能一个人跑来天河村的。
“是啊,这蓝家也是书香门第了,只是后来落败了,如今蓝大人做了县丞,也算是与狄大人门当户对了。”李素娥还记得当年的蓝家可是帝都名门世家,蓝家子弟随入仕的少,却是大儒居多,蓝老更是桃李满天下。
只是后来,蓝老死了,蓝家不知何故败落,以至于到了如今,蓝家也只有蓝峰一人为官了。
“月梨信里还是这位蓝秋韵小姐很厉害,什么真绿茶碰上假白莲,霍玉蓉完全不是她家白莲花嫂子的对手,这丫头!”阮姮看信看的要笑死了,她叫觉得狄月梨这风趣幽默的文笔,不去写话本子可惜了。
李素娥也看的笑了,这小丫头信写的像话本子,可以想象得到,蓝秋韵这大家闺秀遇上霍玉蓉这小家碧玉,会是一场怎样别开生
面的大戏。
“这蓝小姐是厉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的霍玉蓉毫无招架之力。”阮姮看着这厚如书的信,可以想象得到,狄月梨奋笔疾书时,是怎样兴奋的心情。
“阮姮!阮姮!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命来!”阮艳如又发疯了,疯疯癫癫的跑来阮姮家大闹,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疯女人!”阮老太太起身拄着桃杖就出去了,她非打怕这疯女人不可!
“奶奶!”阮姮起身忙去拦住老太太笑说:“这事交给我,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怪哈。”
龙苍昊本来在屋子里画图,也是听到阮艳如的声音,搁笔跑了出来。
阮姮出去关上了大门,一句废话不和阮艳如说,把人按倒后,就是一针逼近阮艳如的眼球。
阮艳如一下子就不动了,她惊恐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银针,脸色都吓得苍白了。
“没病装疯,欠扎吧?”阮姮之前不搭理阮艳如,是以为她真疯了,毕竟是丧子之痛,人会疯很正常。
可如今,她觉得有必要一试了。
毕竟,他们家不欠阮艳如的,阮艳如儿子会死是她没教好儿子,关她什么事?他们家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