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听见陈嫣的话也是直皱眉,马北辰还小,陈嫣这样对一个小孩子,必然会让孩子心里委屈,直到有一日孩子……
“娘,不好意思,这衣裳是姑父和姑姑送我的,意义深远,我不能让给任何人。”马北辰也不吃饭了,小脸严肃冷然的说完这些话,也就跳下条凳走了。
“不行!不行!我要梁梁的衣裳,我要梁梁的衣裳,呜呜呜……”这孩子还闹起来了。
陈嫣觉得很没面子,就起身打了她儿子,好死不死打孩子脸上去了。
孩子本就年纪小脆弱,马北辰跌坐地上,鼻子就是哗啦啦的流血,衣裳染上了大片的血渍。
陈嫣也吓傻了,她没想打孩子的脸,这是……手误,手误!
“不能让孩子抬头!”阮姮忙跑过去,怕周氏让孩子抬头,鼻血回流鼻腔里就麻烦了。
周氏气的浑身发抖,站起身甩了陈嫣一个耳光。
“你做什么!”陈嫣的母亲大冯氏一见周氏当着他们娘家人的面打她女儿,当下就不愿意了。
“我干什么!”周氏怒极指着陈嫣道:“你问她想干什么!在雪薇大喜的日子上,不是闹这就是闹哪,梁梁做错什么事了?她把孩子打成这样!”
她女儿
大喜之日,陈嫣让见了血,还把她大孙子打成这样儿,她不扇她,还留着过年不成?
“这是她儿子,她能狠心重打他吗?还不是不小心……你用得为这点子小事打我女儿吗?”大冯氏一见她女儿都傻了,就知道这是失手了。
不然,那个当母亲的,能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啊?
周氏冷笑道:“你要是刚刚懂得劝劝你女儿,梁梁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怎么着,你家穷的给孩买不起衣裳了?跑来抢我大孙子的衣裳,抢不到就让你的好女儿动手?”
“呸!谁穷的谁知道,我们家以前可比你们家有钱,我们嫣儿嫁你们家也是低嫁!”大冯氏很生气,脸红脖子粗的就和周氏骂起来了。
“你也说是以前了?”周氏气的火冒三丈,也就口不择言了。
阮姮把马北辰抱到一旁坐下来,先为他止血,又问了他头晕、目眩、恶心吗?
她看得出来陈嫣那一巴掌包含着怒气,下手很重,她怕孩子被打成脑震荡。
马北辰的鼻子被棉球堵住了,感觉血也止住了,他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就是衣裳完全脏的不能穿了。
周氏和大冯氏是先动嘴后动手,薅头发抓脸,无所不
用其极的打了起来。
马百川和马长河正上菜,一见她们打起来了,他们俩忙跑过去拉架。
马忠是人逢喜事,正各桌敬酒款待客人,也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去了。
“你们给我滚!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周氏要气疯了,平日里,大冯氏他们家占便宜一点,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反正是自家亲家,就一点小便宜,无所谓。
就连当初他们家穷,大冯氏他们一家子嫌弃他们,狠要一笔彩礼钱,他们家也没有计较过。
可今日,今日是她嫁女的大喜日子,他们一家人这样闹,太过分了!
“走就走,谁还稀罕你们家这破喜宴了?”大冯氏拉着孩子就走,临走前,又要回了红包。
周氏气的差点晕过去,还是让人把红包还给他们一家子,让他们赶紧滚!
大冯氏还拽走了陈嫣,周氏敢打她女儿,她把女儿领回家,回头他们来接人,她非让他们马家大出血一回不可!
“小嫣!”马百川望着陈嫣的背影,她真要就这样跟着她母亲走吗?
陈嫣回头看向马百川,眼神失望道:“马百川,你真不是个男人。”
连她都保护不好,她对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马百川对
陈嫣也很失望,平日里她再闹,他总是在娘面前护着她,偏帮她,她没有觉得他在儿子和夫君之间左右为难也就罢了,今日在妹妹大喜之日上把儿子打成这样子,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这样跟她娘家人走了?
周氏对上儿子的目光,她心里又气又痛道:“百川,她这些年安分过一日吗?没有!可平常鸡毛蒜皮的小事,娘为了你也就忍了,最多唠叨两句,可……之前,她差点为了一支银簪子要了你的命,后头她有悔过吗?有心疼你,发誓以后好好做一个媳妇,安安分分的和你过日子吗?没有!”
阮老太太和阮姮对视一眼,总觉得周氏这话里有话,难不成周氏也发现陈嫣和谭怀远……
“娘……”马百川很无奈,一边是生身母亲,一边是他媳妇儿,他……
“行了!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周氏也是气的不轻,可她心疼她儿子,看她儿子面子上,她今儿个就饶了陈嫣,陈嫣再不安分,就别怪她当婆婆的心狠手辣了!
马百川见他娘松了口,他也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