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知道这件事,毕竟,她曾经还和地痞混过,当过什么大姐头呢!
这事吧!不算什么风光历史,不提也罢。
徐望和他爹娘大吵大闹一番,出了东间撂下话道:“行!如了你们愿!我们一家子搬出去!再也不在你们面前碍眼了!”
高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姜汤,望着堂屋里气的踢了凳子一脚的徐望,她也不知道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徐蕊儿走出厨房,也站在房檐下,叹了口气:“爹娘这个一次次的太过分了,也是大姐事儿多,嫁出去了,还要搅得全家不宁。”
高兰当然知道她公婆多么不喜欢他们一家子,可曾经她一说搬出去,徐望就唉声叹气,认为好歹是养大他的父母,他这样做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忘恩负义。
再者就是公婆无子,年纪又大了,要是他们一家人离开了,徐家二老和徐蕊儿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该怎么过日子啊?
可是今儿个,徐望怎会说出来要搬出去住的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你们还是搬出去住吧,大哥想报爹娘的养育之恩,帮忙种种地,一月给个几百文赡养银钱,也就是了。”徐蕊儿
也是看不下去了,爹娘太过分了,哥这些年挣的钱可是交工一半,留下一半还得是过日子钱。
更过分的是,嫂子嫁进他们家好几年也不过就添了一身新衣裳,还被娘数落了半个月,说嫂子是败家娘们儿。
高兰低头进了厨房,又去舀了一碗姜汤,端着两碗姜汤,冒雨冲进了堂屋里,进了西间给了阮姮和龙苍昊,又出去让徐望去厨房喝碗姜汤。
徐望都气哭了,抬手抹一把脸,也就撑伞出门去了厨房。
外头雨已经不大了,淋淋漓漓的下着,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东间徐婆子还在咒骂:“当初老娘就不该养这么个白眼狼!就该让他成个乞儿,不知道哪天被人抓去卖了,给那些人当一辈子苦力!”
“行了,这次还不是都怪你?”徐老头好歹是徐望舅舅,对这个外甥还有点亲味儿。
可这亲味儿,这些年也淡的寡淡了。
“怪我什么?我养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就是让他们当大爷少爷的吗?”徐婆子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他徐望争走了我儿的福气,咱们的儿子会小小年纪就没了吗?都是他这个扫把星,害死了我儿,我怎么就不能……唔唔
!”
“你闭嘴吧?不知道有外人在吗?”徐老头还要点脸,知道阮姮他们在,捂住徐婆子的嘴,不让她越说越过分了。
高兰的眼眶都红了,抬手擦了眼泪,泪水又染湿了脸颊,她总算知道儿子是怎么生病的了,原来又是她婆婆。
阮姮喝了这碗姜汤,吐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点没错。”
龙苍昊也喝了姜汤,对于别人的家的事,他从不会关心。
虽说徐望家这种情况的在村里比较少,可在村里,也从来不少家长里短的争斗。
他见过因为一点地头子,还能打得头破血流的事呢。
阮姮坐了一会儿,等高兰进了西间,她才叮嘱了这药怎么吃,多久吃。
高兰记下来,向他们道了歉,又是很歉意说:“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们冒雨跑这一趟……把你们衣裳都弄湿了。”
“没事的,孩子身体为重,衣裳拿回去洗洗就可以了。”阮姮接徐蕊儿递来的他们的湿衣裳,对高兰说:“这衣裳我回头洗了还你们,你也别太担心,吃几副药,他就又能像我家宝儿一样活蹦乱跳的了。”
“谢谢你,姮娘。”高兰以前很怕阮姮,因为阮姮和村
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总爱和一群地痞流氓混,还总爱欺凌老少,偷鸡摸狗什么的,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很吓人。
可如今再看阮姮,发现阮姮长得极好看,柳叶眉弯弯,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嘴边总是带着笑意,瞧着就很随和善良。
阮姮笑了笑,向他们两口子道别,也就和龙苍昊离开了。
徐望要送他们回家,被他们拒绝了,只让徐望送到门口,也就请他止步了。
出了徐家,阮姮望着黑黝黝的山村,真真儿的伸手不见五指。
“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家。”龙苍昊是习武之人,以前更是常去山里打猎。
抹黑找路,他比阮姮在行。
“好吧。”阮姮觉得她是真的看不清楚路道了,这山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撑死就两盏油灯,连个灯笼都没有,他们可不是只能抹黑回去了吗?
雨停了,春夜空气有点湿润的冷。
龙苍昊一手拦住她后腰,一手抱起她腿弯,脚尖一点拔身丈余,带着她在黑夜中一掠而过,留下一抹残影。
阮姮睁开了眼睛,她近距离望着他的脸,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她还是有点小兴奋:“你会飞啊?”
阮姮只在电视剧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