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在反击恶徒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身体又正处于虚弱的时候,所以当她停下来之时,整个人便虚脱了。
苏蜜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木牢头冲进来,看到事情发生了不可预见的恶化,恶徒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经是重伤了。这种事情被知道了他一定会受罚。
木牢头愤怒至极,想着苏蜜是一个死定了的人,不如干脆就让她也死在这里,两个人一死,埋了就干净,他也可以脱罪。
“这个女囚犯想越狱,还打伤了其他囚犯。”木牢头说:“来人,把她抓起来审讯,她可能有重大情报……”
随便一个罪名就扣在她的头上。
这一夜一过,所有事情都已成定局。苏蜜此时虚软无力,她只能任人宰割。
“等一等。”
当狱卒拖着苏蜜,准备将她往刑架上弄的时候,单间的牢房内,一名一直沉默着的犯突然出声音。
“啪。”的一声,一块金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竟然从牢里飞了出来,并且,镶嵌在了木栅栏上,深深的陷进去了一步。
犯人被抓进来时明明搜过身,没想到这名犯人的身上竟然还藏有这一绽金子。
木牢头望了望金子,又望了望牢里面的重犯。
“你是什么意思?”木牢头问。
“把她放了。”重犯说。
阴暗处,他缓缓的走上了间,透过栅栏一明一暗的光线,木牢头看清了这名重犯的模样。
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有大把的胡扎子,将半张脸的遮盖了。头发很长,很乱,将上半张脸,又遮盖了。
木牢头根本看不清他真正长的模样。他只知道这个犯人,是朝庭带回来的江湖大盗之一。
这个犯人,大概还有一周左右,也到了拉出去行刑的时候了。
“你要管老子?”木牢头说道。
行贿已经不管作用了,现在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他的职位不保。
“把她放了,不然,你也会死。”
又一枚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再一次“啪”的一声,深深的没入了木栅栏的里面。
还是一绽纯金的金子。
不知道这犯人身上藏有多少这样武器,木牢头已经心动了,但是,他还不想放过苏蜜。
“她也是一个死人,你何必多管闲事……”
“她不会死。”
重犯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你们韩王府上的世子还在为她奔波,她的事情已经上奏给了皇上,皇上看在老韩王的份上,一定会过问这件案
子。”
“你把她放了,今晚就只有一个人死。你不肯放她,死的就不只是两个,还有你,还有你全家。”
这番威慑的话,切切实实的震慑到了木牢头。
本以为这个女犯犯的死罪,必死无疑,他才敢接收贿赂的。早知道皇上会关注这女犯,他是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牢里这么做。
“可是我放了她,她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如果让人知道了……”
“是那个恶徒想要越狱,临走时又贪图了她的美色,与你何干?”
重犯这么一说,给木牢头找了台阶下,木牢头这才勉强同意放过苏蜜。
至于已经受到了重伤的恶徒,木牢头也不想管他了,便匆匆让人将恶徒关回了原来的牢间内。
已经半晕厥的苏蜜,也被拖回了原来的牢间。
昏暗之中,苏蜜的衣裳上沾满了太多的血迹,瞧着就让人心底发怵。
那位好心的狱卒看了苏蜜一眼,摇摇头出去了。
第二天,韩雪松收到消息,天刚亮,他便冲了进来。
这一次执班的人是李牢头,李牢头听说了一些情况,但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苏蜜姑娘!”韩雪松三步跨作两步,让李牢头打开了牢间门,看到气息已经微
弱的苏蜜,他不顾男女之防,上前就扶起她。
“苏蜜姑娘,你没事吧!”
“苏蜜姑娘,你好烫啊!”
韩雪松着急的叫了起来:“李头,以不能找个大夫人来?”
犯人在牢里出事,看守的人也是要负责任的。何况苏蜜这样一个,来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只过了一夜,就成了浑身是血的惨样。李牢头与木牢头不一样,木牢头只想要掩盖自己的责任,而李牢头则会尽力去救。
李牢头迅速派人去请了大夫。
韩雪松则是半拥着已经彻底昏迷了的苏蜜,不停的呼唤她。
大夫人来了,诊断苏蜜是因身子虚弱而昏倒了。此处地牢又湿又冷,苏蜜正值天癸期间,身体本应该好好休息,但是却反而遭遇了极大的刺激,所以导致她发起了高热。
她需要吃药,还需要干净舒适的地方好好调养,地牢这样的地方,很显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