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月色凄迷,闷热没有一点风。
她被捆着手脚,心如死灰的蜷缩在马车里。
“喻——”
陈鹏勒停了胯下的马匹,调转马头看着秦宁儿所乘坐的马车。
“多谢几位刚才出手搭救。”
“她不是女皇帝,也不是冒充的。”
“你们,真的打算把她送进天牢吗?”
陈鹏拱手抱拳开口致谢,一番话当即让她的眼中溢出了泪花。
大概,她是委屈的不行。
可秦宁儿却知道,她不值得任何同情。
明明知道陈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这样毫不珍惜的过河拆桥。
“陈将军客气了。”
“我们要是没有这点觉悟,女帝又怎么可能一直把我们带在身边。”
“她和女帝共用躯体,当然不能送进天牢,至于如何处置我们心里也没有什么主意。”
这几个侍卫的话,让秦宁儿听得心中暖意翻涌。
不枉自己对他们一番期待,关键时候能够有这样果断决定,实属难得。
“这样吧。”
“皇宫不能没有人兼管,你们把她交给我。”
“我想我有个最合适不过的去处,让她先消停一阵子。”
没错,秦宁儿和她共用身体的事情,对她身边的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秦宁儿
也庆幸自己是告诉了他们,否则现在怕是大错已经铸成。
“好吧,就依陈将军所言。”
“皇宫中有什么异动,我们会及时向你通报。”
“就此别过,保重。”
对秦宁儿来说,她最大的财富已经不是倾国容貌至高皇位,而是这几个她笼络在身边的贴心手下。
马车一路颠簸,停下来的时候,不是陈鹏喂她吃喝就是询问她要不要方便。
两三天的路程,就连秦宁儿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终于,马车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下。
马车的遮帘被掀开,外面刺眼的阳光照进马车里。
晃的她本能抬手遮挡,好一会儿视野才清晰起来。
“这里
”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开口,却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院子里嗮渔网的霍仑。
“不,我不想来这里。”
“送我走,我要回皇城。”
她吓得慌忙缩进了马车的角落里,惶恐的像是见了鬼一样。
秦宁儿却是看的想笑,心想原来你一直认为这是耻辱。
大概,她看到这个粗鄙的男人就够了。
可没有她,就没有秦宁儿五年安逸的沉淀反思,更没有如今大彻大悟的境界。
“回天牢?”
“亏你
想的出来。”
“下车,我会在附近找个落脚的地方,你先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陈鹏对让他去死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把她安排在这里,估计是怕自己出现之前,她捣乱弄得天翻地覆。
“我不
”
她死活不肯下车,陈鹏干脆把她和马车一起扔下了。
霍仑也不敢过来叫她,眼看天都黑了她还一个人在马车里。
蚊虫叮咬,虫鸣蛙叫。
她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唤,却执拗的像个傻的子一样,死活不肯下车。
“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霍仑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她当即就有了起身的动作,却是又坐了下去。
“你走。”
“我不要你管我。”
“我是
”
她满载厌恶的开口出声,话还没有说完,霍仑就放下米饭咸鱼扭头回去了。
吃,她倒是没有客气。
端起来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哭。
也不知道咽下去的是米饭,还是眼泪。
“给你火绳,凉席。”
“晚上没这个,会被蚊子咬坏的。”
霍仑就是这么朴实,他的关怀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
事实上,秦宁儿跟他在一起无怨无悔,尽管他粗鲁没情的趣动手就是要他想要的东西。
“对不起
”
“我知道你对我有恩,可是我
”
秦宁儿也是没想到,她也能被霍仑感动成这样。
“别哭。”
“我不会哄你。”
“粗人一个,配不上你。”
霍仑的话音未落,她就不管不顾的给了他一个毫无保留的拥抱。
惊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