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是鸾凤之躯,怎会落在墙头上。”
“我们认准您会稳坐金銮,才执意跟随,又岂会轻易离开。”
六个侍卫这样的说辞,秦宁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她无力辩驳,若夜墨轩不负她,她会是皇后。
可现在,她已经无心眷恋尘世。
他们要跟着,就跟着好了。
……
大瑞朝朝堂之上。
班师回朝的夜墨轩,金銮殿上俯首帖地,行君臣大礼。
“儿臣夜墨轩,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臣不负圣恩,现已降服番邦,带回降书献礼。”
“番邦君主承诺,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大瑞朝再无强敌外患。”
夜墨轩欣喜开口,例数此战功勋,只等皇帝封赏。
“虎符呐?”
皇帝则是阴沉开口,冷冷出声。
一句话,顿时让夜墨轩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慌忙把秦宁儿转交给他的虎符双手奉上。
“朕问你。”
“护国公主何在?”
皇帝早就听到了风声,说夜墨轩大胜归来,护国公主却不知所踪。
“启禀父皇。”
“护国公主无心功利,现在不知去向。”
夜墨轩做梦也没有想到,皇帝根本就不关心他的功勋,见他只问秦宁儿的下落。
委屈开口,谨慎回应。
心中忐忑难安,已经
隐隐嗅到了不祥的预感。
“混帐东西。”
“你可知此次征讨番邦,是何人请缨挂帅?”
“你连主帅都丢了,还敢跑回来邀功请赏?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皇帝震怒开口,话音一落。
殿前武士,进殿拘押,当即把夜墨轩架了起来。
满朝文武包裹大皇子和夜墨筱,没有一个人,眼中有同情的神色。
护国公主的决断,成就了今天大瑞朝的尊严。
他们亲眼看到一个女人,如何从男人胯下的玩物,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
岂是夜墨轩一句无心功利能解释的。
是人都知道,是他嫌弃人家,不愿意接受护国公主不忠于他的事实。
试问,一个女人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独善其身,还保住她做女人的道德底线。
夜墨轩这是得了便宜卖乖。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不可原谅。
“父皇,这是为何?”
“难道儿臣立下汗马功劳,还不及能取悦您的一个女人吗?”
夜墨轩死都想不明白。
皇帝这是怎么了,满朝文武百官,又是怎么了。
居然没有一个人给他求情。
“人家为你铺平道路,双手奉上龙袍玉带,你却不识好歹嫌其不忠。”
“没有她挂帅出征,你可有机会站在金銮殿
上?”
“把他杖责五十,逐出皇城,找不回护国公主朕永不见你……”
皇帝危坐于龙椅之上,一袭杏黄龙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却因怒气颤,抖不停。
开口一番话说的夜墨轩哑口无言。
被殿前武士架出去,在金銮殿外当众行刑。
五十冰火棍,打得那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
皇城外,官道驿站。
夜墨轩已经在这里修养近两个月,才勉强能够下地行走。
剑眉入鬓,星眸临寒。
俊逸的脸上,此刻却尽是落寞哀愁。
大瑞朝万里河山,他要到哪里去找秦宁儿,眼中尽是无奈彷徨。
悔不当初,却为时已晚。
窗外风雪飘摇,屋内却是哈气结霜。
凄凉处境,无人问津。
落寞转身,却听到身后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靠近。
扭头一看,身披雪白裘袍,头戴反绒兜帽的一个女人刚刚走进驿馆大门。
“妾身参见王爷。”
云杉进门,摘下兜帽抖落肩头积雪,屈身一礼开口出声。
“云杉?”
“你怎么会来这里?”
夜墨轩看的一脸难以置信。
他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更想不到她会来见他。
“王爷是不是已经忘了妾身?”
“公主离京之时,把妾身安排在皇城痴音阁。
”
“得知王爷落难至此,特地送来金银钱财,助王爷脱离困境。”
云杉说着话,从袖筒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黄金,递到了夜墨轩的手中。
脸上无悲无喜,眼中的神色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