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最后两天的假期,白筝和梁屿川也没有闲着。
收拾行李,准备带去沙国的各种东西。
来时的白筝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回去时却和梁屿川一人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装满了家人们给他们准备的心意,还有给没有回国的工友们带的特产。
相较于第一次去沙国的复杂情绪,这次因为有了梁屿川的陪伴,也因为清晰可见的前路,白筝心中满满的都是安定。
落地利达时已经时晚上,一下飞机,温暖的空气铺天盖地涌来。
白筝深深嗅了一口,有海洋的咸湿,也有沙漠的干爽。
这就是沙国,一个面朝大海,却又有着广袤沙漠的神奇国度。
推着行李箱出了机场,白筝一眼便看到了穿着红色衬衣的江栩。
二十多天没见,江栩的头发长长了一些,红色的衬衣配上马丁靴,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英姿飒爽的西部女郎。
白筝刚想朝她挥手,又看到了一旁正朝她走过去的男人。
方澜穿着和江栩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衬衣,手里拿着几瓶水。
他十分自然地拧开瓶盖递给江栩,不知道和江栩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白筝和梁屿川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震惊。
即便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江栩和方澜在一起的事情。
但真正看到两个人这样亲密相处的时候,还是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个是温文儒雅的外交官,一个是刚毅果敢的工程师。
这样一对不常见的c,如今就真切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筝默默地收回了手,临到了江栩面前,才轻咳一声。
“师父好,方处好。”
她像个小辈一样恭恭敬敬地打招呼,江栩却直接过来揽上了她的肩膀。
“哎,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白筝别过脸,嘴角绷着笑:“我看师父这个假期也挺忙的,又要工作又要谈恋爱,哪有时间想我啊。”
江栩愣了一下,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
“好啊你白筝,你和梁屿川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脸皮厚了,敢反过来调侃我了!”
她作势勒住白筝的脖子,钳制着她往前走。
方澜和梁屿川打了个招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上前接过被白筝落下的行李箱。
两个女生在前面脚步匆匆,等到确保后面的人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声音时,白筝才压低了声音问江栩。
“怎么样师父,相处得还合适吗?有没有啥矛盾点?”
江栩挠了挠头,略作思考:“就,还行吧……目前没有发现有什么矛盾,可能相处时间还不长吧。”
“那,甜蜜吗?”白筝的小眼神中的八卦意味完全按捺不住。
江栩白了她一眼:“也就还行吧,谈恋爱嘛,不都那么回事。”
嘴上虽然说得很冰冷,嘴角却不自觉地浮现起笑容,连带着眼神都是少见的柔情。
白筝瞬间明了,这哪是还行,简直就是好的不得了!
江栩也反过来盘问白筝:“你呢?假期回家见家长了吗?各方面都还行吗?有没有啥家庭矛盾之类的。”
白筝摇了摇头:“他家都没啥人了,哪还能有啥家庭矛盾。过年回去给他父母上了个坟,见了一下他外婆和小姨,都是很好的人。
其实也没在北京待几天,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弟要做手术,我们回了趟老家,还,还找他借了一百万。”
“一百万?”江栩差点尖叫出声,回头看了看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梁屿川和方澜,赶忙又压低了声音。
“你弟没事吧?”
白筝摇头:“没事了,手术已经成功了!”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找梁屿川借钱,你俩这还没结婚呢,万一后面感情不合了,有这笔钱横亘在中间,你想分手都麻烦了!
虽然说感觉梁屿川不是那样的人吧,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要不我从我这边给你挪点钱,你把他的钱还了,我反正没啥花钱的地方,我也不图你啥,你慢慢攒钱还我就是了。”
江栩脱口而出这些话,完全是将白筝当作是亲妹妹来考虑了。
白筝张着嘴愣了半天,连抬脚都忘了。
江栩察觉到她的停顿,奇怪道:“走啊?咋了?”
白筝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
“师父,你怎么这么好啊!”
江栩点了点她的头:“谁家都会有个苦难的时候,能帮一点帮一点嘛。
再者我也不是谁都借的,那种没信誉的,或者没偿还能力的,我才不考虑呢!”
说着又摸了一把白筝的脸:“你嘛,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