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觞唇角含笑,“请进来吧!”
只等朱蓁蓁进入殿中,行礼过后,谢觞才道,“蓁蓁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殿下向妾要的礼物,妾给殿下做好了,所以就来了。”她故意在唐芊然面前这样说表示她和太子关系很好。
谢觞愣怔,微笑道,“都这么久了,蓁蓁还没忘。”他也想不起来向她讨要过什么礼物。
紧接着,他又朝无心道,“收着朱良娣的礼物,帮孤保管好。”
“是。”无心接过梅香递过来的包袱。
其实朱蓁蓁想亲自交给太子试一试的,但是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场,她不好拿出来。
谢觞又道,“蓁蓁用过晚膳了吧,然然亲手做的小菜,过来一起吃点。”
这时,林枫气喘吁吁跑进来,就听见太子在说“蓁蓁”和“然然”,他差点没有把隔夜饭吐出来,殿下为了迎合东宫的几位小主也真是够可怜的。
谢觞见林枫来了又不说话,眼中对他的嫌弃都快写在脸上了,冷声道,“这么急,发生了何事?”
林枫连忙道,“启禀殿下,曹公公传信来说皇上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谢觞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径直往外走,“无心先送两位小主回宫。”
谢觞刚到乾清宫门口就撞见了程皇后,他也礼貌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程皇后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讨好,没等她开口,谢觞直接走了。
曹总管脸上满是焦急,“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陛下怎么样了。”太子和皇后异口同声地道。
“梅太医在里面问诊。”
皇后问,“陛下怎么会晕倒,他身体一向强健。”
曹总管现在也不瞒着了,“其实在两年前陛下就常常头痛,梅太医一直在替陛下诊治,药是天天都在喝,从没有落下过,可是也只能缓解,今日陛下处理完政事回到乾清宫时就感觉头痛,直接痛晕过去了,奴才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程皇后从来不知道皇上有头痛的毛病,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只见她眼眶里流出眼泪就往内殿去了。
谢觞皱着眉头,将曹德喊到殿外,沉声问道,“父皇已经病了这么久了,曹总管怎么没说,是不是有人要害父皇……”
曹总管解释,“是陛下不让说,梅太医也一直在问诊,查不出病因,皇上只是太操劳国事,故而引发头疾,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让皇上多休息调养,今天是第一次晕倒。
皇上的膳食都是经过重重把关,这方面皇上最是小心谨慎,也从不和嫔妃们一起用膳,所以不可能有人会下毒。”
曹总管之所以通知了太子和程皇后,也是他觉得应该让他们知道,否则真的出点什么事,他承担不起,皇上身体每况愈下,这事也瞒不住了。
很快,江凤华也赶到了乾清宫,她想:谢觞要做皇帝还要等一年,所以这一次生病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走到谢觞的面前,只见他满目焦急,声音都有了颤音,“阮阮,你怎么来了。”
“唐良娣说父皇晕倒了,所以臣妾就赶来了。”她握着谢觞的手安抚他,“父皇一定不会有事的,梅太医医术高超一定会治好父皇的。”
半个时辰后,经过梅太医的救治皇上才悠悠转醒,程皇后见状立即冲了上去,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陛下,您总算醒了,臣妾担心死了。”
皇帝见到程琅瑾时,他眼中也没有往日的厉色,“朕没事,只是坐久了才会晕倒。”
“曹总管都说了陛下早就发现身体不适,陛下你要瞒着臣妾到什么时候。”皇后哭得梨花带雨。
“朕要治曹德的罪……”
程皇后道,“臣妾要赏他,他若不说,臣妾怕会抱憾终身,臣妾知道陛下晕倒的消息,臣妾站都站不稳。都是臣妾的错,臣妾错了,对不起,都是臣妾常常惹你生气,把你气得头痛,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臣妾绝对不会和陛下吵架,陛下……”
程皇后哭得一抽一抽的,“自从臣妾和陛下吵架,臣妾就后悔了,臣妾常常在想,如果能够回到臣妾和陛下相识的那一年,那该多好啊!那样我们就可以重新来过了。
就算陛下废了琅瑾的皇后之位,拿琅瑾的命换谢郎的命,臣妾都愿意。”
她眼睛都哭肿了,声情并茂,“琅瑾只愿换谢郎平安,琅瑾真心爱谢郎啊!”
皇上见她哭得这样伤心,握住了她的手,又亲自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琅儿,别哭了。”
程皇后扑到皇上的胸前,“谢郎,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臣妾弹琴给你听,跳舞给你看,好不好?我们就像当年一样,臣妾不是皇后,陛下也不是皇帝,我只是谢郎的琅儿。”
“好,朕就是琅儿的谢郎,朕不是皇帝。”皇上温声道,他两鬓生出白发,这一病仿佛瞬间就老了。
另一边